“不碍事,你问吧。”刘父一脸平静的说。
“夫君幼时有什么耀眼的表现?或者受到过什么刺激?又或者入睡后有无说些大逆不道的胡话?”董映雪向刘父询问。
“你问的这些都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我就给你大致讲下小卓成长过程中的一些事吧。”
“小卓大概五六岁左右的时候,就给我提出了不少生意的上建议,为商行挣下了不少的银两。八岁时,他开始跟着家中的护卫学武,读书方面也没落下。十一岁的时候,他考上了秀才,十五岁的时候,他考中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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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他就转而开始经商、编练护卫。至于说有什么耀眼的地方,应该就是十五岁中了举人,奔走各地经商。”
“刺激,我从未见他受到过什么刺激。做梦说胡话,更是没有见过。小卓很小的时候,就与我们分开独自睡觉。”刘父详细的将刘卓小时的事情讲给董映雪听,并无太多的隐瞒。
“夫君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练兵的?”董映雪询问。
“应该是在从山东返回之后,大概在万历四十五年后半年。我记得那次他回到家后,有一段时间,做事风风火火,我行我素,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无奈之下,我将其禁足了许久,直至你二人结婚前。”刘父将所知道的情况说给董映雪听。
“那夫君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这么做?”董映雪十分不解。
“他给我说的大致意思就是,如今的朝廷、大明朝气数将尽。若是不早做准备,估计就会被滚滚浪潮吞没,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刘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一脸平静说。
“怪不得,夫君总是在我跟前说那些大逆不道之言,如今看来,夫君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吧。临行前,我与夫君谈及的台湾岛可能就是,刘、董两家的退路。”
“夫君已经做的太多了,而我丝毫没有察觉。”董映雪直到此时才理解刘卓的所为,随后继续追问道。
“夫君有没有说过,他是如何知道大明朝气数将近的呢?”董映雪继续刨根问底,今日势必要问清楚缘由,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话我说了,你可能不大相信。”刘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总不能说儿子是睡觉时候做梦看到的。
“是在梦中?”董映雪有些不敢相信的随口说出。
“小卓给你也说了?那这就不能算是我说的,是他自己给你讲的。”刘父把事情推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这是不是有些不大可能。”董映雪在得知刘父所说的情况,有些不大敢相信的样子。
“儿媳妇,世上本就有很多的事情难辨真假、是非、善恶,也有许多事情的发生也会令人困惑不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何必在意呢?珍惜眼前人,活在当下才是道理啊。”
“若是你也像我那儿子一般钻牛角,有时候不懂变通,那就枉费你读的圣贤书了。”刘父看到儿媳陷入困惑后劝说道。
“父亲放心吧,我自是懂得。只不过有时候读书读多了,碰到一些事情,难免有疑惑。如今看来,有时候并不一定是读书多了,就通透。”
“若是把这世间的一切都看透了,那得多痛苦啊。差不多,有时也是一种处事智慧啊。”董映雪想了一番后笑着对刘父说道。
不管如何,我自是不会相信什么做梦的说辞,看来这个问题只能以后再私下问夫君了。
此时的董映雪哪知道,就算是刘卓说了实情,他也不会信。如今的这个做梦的说法,已经是刘卓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了。
“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小卓有他的志向与筹谋,有些事情,你也不必逼问他。他什么时候想说了,自会说给你听,若是过于逼问反而适得其反。”
“你们也结婚五六年了,他对你与孩子如何,你心中有数。”刘父随后又劝了董映雪几句后,才推门离去。
望着走远的刘父,董映雪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谁人一生不遇困难、挫折?谁人一生不是饱经风霜、跋山涉水?谁人一生没有各种各样的执念?不过是每个人应对的方式不同罢了。
夫君的执念,如今再回头看来,不是那朝堂的各种争执,也不是那营中的琐碎杂事,更不是那后金八旗祸患,而是对自己与父亲所说的各种记忆。
那形形色色的各种记忆,不知道与夫君有什么纠葛。
只能以后去道观、寺庙看看,看是否有助于解决夫君的情况了。随后,董映雪找来云儿,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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