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阮琉璃和冥殊羽在没碰面。
原因多在于阮琉璃,她一早用过早膳就去济徳堂跟着袭老学医术,直到夜黑才回府,然后早早歇下。所以每次冥殊羽来的时候,寝殿都是漆黑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半个月,袭老因有事需出行几日,阮琉璃也就没必要去济徳堂了。
这段日子阮琉璃的医术长进不少,闲暇的时候就将所学记下,一来是阮琉璃的确想要用心学习医术,二来是阮琉璃不想再去想冥殊羽,忙起来的时候,便没那么多烦恼了。
今日阮琉璃无事可做,她也不想呆在王府,便抱着玹霖来见阮伯伯。
到了御史大夫的府邸,阮恒好茶相待,二人也是许久不见,阮恒关怀着问道,“琉璃,近来可好?”
阮琉璃怀里抱着玹霖,回道,“一切都好。”
阮恒看着阮琉璃不苟言笑的脸,叹了口气,“我哪里会信你这话,就王妃那脾气,你在王府还能过得消停了?”
如今让阮琉璃觉得苦闷的不是沈沛凝,而是冥殊羽。
但阮琉璃却未多言,她不想让阮伯伯担心自己,牵强一笑,“阮伯伯别担心,我在王府真的过得很好。”
阮恒语重心长道,“王妃毕竟是大将军的女儿,如今摄政王和大将军走的近,王妃必然在王府得宠,你只管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其他的无需放在心上。”
阮琉璃知道阮恒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让她别太在意冥殊羽宠爱沈沛凝了。
在这一点上,阮琉璃从未在意过,所以回道,“阮伯伯放心,琉璃明白。”
阮恒坐在原处又想了想,言道,“最近摄政王和大将军走得很近,我听他说,已经私底下见过一些武将了。”
阮琉璃听闻此事显得认真了些,“他要结交武将大臣了?”
阮恒点了点头,“嗯,如今在朝的高官武将只有太尉和大将军,其余的都各自镇守边关,想见一次也是不易。”
阮琉璃脸色黯然,“他不是都有阮伯伯扶持了么?怎么不知足?”
在这一点上,阮恒倒是没有对冥殊羽有太多偏见,“太子如今有太尉扶持,就等同于手握军权,摄政王不得不防啊。你要知道,陛下一旦驾崩,太子便会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到时候以太子的脾气,定是不会留摄政王性命的。如今他从亲王晋升为摄政王,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辅佐陛下治理朝政,太子已经对其动手了。”
阮琉璃这下就明白了,冥殊羽若想日后活命,就要手握足够强大的权势,这样才能与太子抗衡,哪怕太子登基之时,冥殊羽都有抵抗的能力。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沛凝屡屡犯错冥殊羽都未曾动她,原因是冥殊羽太需要大将军的支持了。
阮恒这时又道,“在这件事上,咱们还是少插手的好,摄政王随便他拉拢权势,不过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能办成。”
阮琉璃疑惑问道,“阮伯伯为何这么说?”
“沈将军可是个老滑头,在朝堂摸爬滚打到今日地位,可从未见过他与谁亲近,他向来只看重利益,与这样的人走的太近,不是什么好事。他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狼,没有足够的肉,是无法让他为你办事。”,阮恒语气严肃的说着。
阮琉璃听了这话倒是没说什么。
阮琉璃直到夜黑,在阮伯伯这里食了午膳才走,回到王府的时候,时辰已经很晚了。
回了寝殿,刚入庭院就瞧见钟浦站在那里,和高山闲聊着。
阮琉璃走进,钟浦见施礼,“奴才参见侧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