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冥殊哲却继续说着,“你是御史大夫的庶女,嫁给二哥做了侧妃,如今诞下长子,又得父皇亲自封号,按理来说,你是幸运的,又有什么苦楚呢?”
阮琉璃深吸了一口气,“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不易的,都会有苦楚之处,殿下又何必太过在意我呢?”
“话是没错,但本王从你昨日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丝深深的怨恨,只怕这苦楚也不浅吧?”
冥殊哲这是在打探阮琉璃,阮琉璃也无暇和冥殊哲周旋,直言道,“殿下这么喜欢窥探一个人的隐私吗?”
冥殊哲付之一笑,“你不愿说,我自然不会强求。”
阮琉璃眉头一紧,属实不想再多留,便起了身,“我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阮琉璃就想离开,谁知刚一转身,冥殊哲就问了句,“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阮琉璃猛一回头,疑惑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冥殊哲自然的笑着,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我与侧妃相谈投机而已。”
阮琉璃敷衍的回了句,“我与殿下身份有别,自然不能多见。”
冥殊哲却也不生气,反而说了句,“没事,我与二哥还算亲近,日后见侧妃的机会,定是甚多。”
阮琉璃只是淡淡的瞧了冥殊哲一眼,没再搭话,迈步离开了。
阮琉璃缓缓的往寝殿走,深秋的天不热也不冷,让人觉得舒适。
穿过甬道,路过一片灌木路,还有不远就到寝殿了,谁知在拐角处,忽然冒出来一个女人。
阮琉璃见到她也是一惊,俯身施礼,“臣妾参见太子妃。”
没错,阮琉璃没看错,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太子妃。
只是在摄政王府,怎么会出现太子妃呢?
阮琉璃直起腰身,问道,“太子妃莅临王府,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太子妃温润一笑,“上次答应王妃给她带一盒愈合膏,本宫今日特地送过来。”
阮琉璃心头一沉,想着不过就是一盒药膏,何需太子妃亲自登门送上,只怕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太子妃立马就开了口,“本宫听王妃说,她这双手之所以会伤成这样,多半是因为你呢,你这张巧嘴,真是厉害。”
沈沛凝那个无脑的女子,倒是真把太子妃当自己人了。
但阮琉璃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反而释然一笑,“太子妃过奖了。”
太子妃笑意冷了些,“陛下寿辰那晚,本宫就已经见识了你这张嘴有多巧了。”
阮琉璃立马会意,当晚冥殊澈的计谋,太子妃也是知道。
阮琉璃笑意散尽,淡然的看着太子妃,一言不发。
太子妃却似乎还有话要说,“皇后娘娘事后对侧妃可是大为赞赏呢,说摄政王不仅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还是贤内助,反倒嘲讽了本宫几句。”
阮琉璃无暇去理会他们太子一家人的事,敷衍的说了句,“能得皇后娘娘赞誉,倒是臣妾的福气了。”
如此一句,引得太子妃面容一冷,想着这个阮琉璃还真是不好对付。
太子妃当即就给了阮琉璃一个下马威,“所谓花无百日红,暗指人的容颜无永久貌美之日,但风头亦是如此。未来的路还很长,侧妃不会永远都为胜者吧?所以本宫提点你一句,小心脚下,可千万别到了一朝不慎全盘皆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