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声音,立马让阮琉璃有几分紧张,赶忙偏过头去瞧。
冥殊羽撩开车帘,便看到钟浦骑着马和马车保持一个速度,在外面跟着。
冥殊羽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钟浦低下身子,回道,“一切不出殿下所料,那辆马车遭山贼偷袭,此刻坠崖了。”
!!
阮琉璃倒吸一口冷气,那辆马车?是她们昨日乘坐的那辆?
冥殊羽却并没有太多惊讶,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又问道,“死伤多少?”
钟浦又回道,“经探子来报,马车里假扮您和侧妃娘娘的人都被杀了,随行的军队也有死伤,但山贼全被斩灭。”
冥殊羽点了点头,“让那批人马往北辄赶,让他们抓紧点。”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钟浦应下之后,就骑着马调头离开了。
这一番对话,阮琉璃彻底的明白了。
原来冥殊羽早就知道今日会有人拦截他们,要对他们下杀手,所以冥殊羽就来个调虎离山。
阮琉璃坐在马车里,身子僵在座位上,惊讶的瞪着眼,好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冥殊羽又喝了一碗茶,看着阮琉璃此刻的样子,眼睛有几分不屑,“怎么不问了?”
阮琉璃咽了口吐沫,摇了摇头,“不用问了,臣妾大概全都猜到了。”
冥殊羽放在茶盏,摸着手里的珠串,随意的把玩着。
只是阮琉璃还好奇一点,“可是,是谁要杀我们?”
冥殊羽没有隐瞒,直接就吐出两个字,“太子。”
阮琉璃听到这个人名,当即就想到北辄藩王冥殊华是太子的人,太子这么做,是不想让冥殊羽到达北辄了。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这个北辄有问题。、
只怕太子现在知道他们刺杀的人并非是冥殊羽的时候,心情是有多崩溃,那种预谋许久却被对方知晓一切的感受,可想而知是很气愤的。
阮琉璃越来越觉得冥殊羽这个男人不简单,在他冷漠的外表下,埋藏着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这个贵妃之子,皇帝的庶子,能够在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想必期间定是经历了旁人不能承受的苦楚和折磨,
他是个睿智的男人,但是却那样冷漠,似乎不管对谁都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脾气暴躁起来,可以毫不怜惜的折磨甚至杀死一个人。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的性格必然不是从生下来就有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成为今日这番模样?
阮琉璃不得而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太少了。
马车一路颠簸,一直在羊肠小路前行,这样陌生的路,让人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
夜幕降临,山里的路黑漆漆的,所以就决定原地停留一晚,马儿奔跑了一天也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