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一闹起来,领头的小队停滞不前,跟着的其他小分队也停了下来,都围过来看热闹。
严老太见一个村的人围过来大半的人,心里越发得意。
如果这次把李悦华的气焰打压下去,让她亲口承认偷男人一茬,小儿子回来铁定跟她离婚。把她赶出严家,那小儿子给她的钱就都归了自己,那砌好的新房子也是自己的。
想想严老太就要笑出来,她声音洪亮地质问李悦华:“你倒是说啊,余大牛昨晚是不是睡在你家的?”
吴梅香是知道昨晚大牛替李悦华守空屋子的事,但其他人不知道。她想着这件事就是没啥也决不能承认,便扬声接话:“严家婶子,我是大牛的他娘,他在没在家睡觉我是知道的。我能给证明他俩是清白的!”
有人在后面嚷嚷:“吴梅香,你证明没用,谁知道你是不是包庇他俩,反正你家大牛不吃亏!”
李悦华翻了白眼瞪着严老太,看来不狠狠地给她一巴掌,她不会消停。拉开挡在身前的吴梅香,不紧不慢地说:“梅香婶子,你到一边看着。村长、老支书你们作为村干部都进来做个见证!”
众人见她丝毫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慌张,不免又开始说长道短。
“你们瞧瞧,狐狸精干了丑事,被她婆婆戳穿,还不知羞耻!要是我媳妇,早就让我儿子拖回家关起来打一顿了,还能让她在这说话。”
“听说这事是刘大队长看见的,刘建伟对李悦华那心思谁不知道,在田里就出鼻血了,还上人家去干了啥谁知道,反正灰溜溜出来的,你想他的话能有几分真啊!”
说闲话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李悦华,一派支持严老太,彼此口水都要说干了。
几个重要的村干部走进来,村长吴德海带头打着官腔:“咋回事?怎么就停下来了?”
老支书站出来擦了擦汗:“有啥事回去说,这村里组织的活,不能耽搁了。”眼光直直地刺在李悦华脸上,那意思是李悦华在找茬。
李悦华心里恼,面沉似水:“既然村干部都在,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我被人无故诬陷,你们管是不管?”
吴德海指着笑得隐晦的治保主任:“你说,是咋回事?”
治保主任被点了名,只得说:“严家婶子听说大队长今早看见余大牛从李悦华家出来。就为这事”
村长和老支书相视一眼,转而看向李悦华。
李悦华抬起头,面上委屈,泪眼莹莹,声音有点哽咽:“大牛哥昨晚是在我家睡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向着李悦华的都觉得她脑袋有坑,咋能这么就认了。对立的那一方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口说干的村民们又开始叽叽喳喳。
吴梅香急得什么似的,站出来要说话,李悦华却伸手拉住她,话锋一转:“不过,我跟孩子都没在家。”
“谁信啊!哪个能给你证明?”
“你没在家睡,大半夜跑去会相好的了吧,哈哈哈”
严老太憋着一股子劲,听了这话高兴得跳起来:“我说什么来着,这个浪货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自己都承认大牛在你家睡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儿子在外挣钱,人刚走你就拉男人回家搞破鞋,你对得起他,对得起严家老祖宗啊?孩子以后都能跟你学什么好东西,你哪配给他们当妈?我苦命的孙子。”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村长吴德海急得虚汗直冒,太阳升得老高,他们还没进山。在这杠着,中午都到不了。李悦华是不是故意拖延?
问题要解决,吴德海冲着众人一声吼:“给我住嘴!都别吵吵,听她说。”
“李悦华你说清楚,到底咋个回事?”支书老奸巨猾地盯着她。
李悦华用毛巾擦了一把脸:“余家的所有大人和孩子都可以给我证明,昨晚我跟孩子在梅香婶子家睡的。因为我担心家里没人照应,怕贼惦记,就请大牛哥去看家。”
吴德海急吼吼的质问:“那你干嘛非得去余家睡,不待自己家?”
“因为,我们进山的时候,金巧姐受了伤,我过意不去。就过去照看,孩子不能丢在家里吧,就一起带走了。家里没人只能让大牛去家里睡着看家。事情就这么简单,信不信由你们。”李悦华满脸悲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