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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这么配合,吴邪就点点头,没再多说。
这人与祝音希最大的不同大概就在这,被刻意藏起来的那种张扬,虽然很有分寸,但在某些时候绝对会让人不爽。
转头一看老痒那直勾勾的小眼神,吴邪就知道自个发小在想什么,立马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小子这下放心了吧,人家怎么可能跟你抢那些东西?”
但老痒只是瞅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是在思考别的,嗐,待会跟你说!”
晚饭后,吴邪本着来都来了的理念提议几人一起去逛逛夜市什么的。
不过被祝庭芝以明天需要早起为由谢绝,拉着祝音希就回去了。
最后就剩吴邪和老痒,两人一路吃吃逛逛一直到十二点多,又找了家排挡坐下,操着一口南方话聊明天倒斗的事。
还没来得及喝口啤酒,老痒就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老吴,你给哥——哥们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姓祝的女的了?听——听哥一句劝,这俩人看着就不像能跟咱们下斗的,那个男的出手这么阔绰,一看就是有——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万一那俩人出了什么事,咱们负——负不起这个责啊!”
“这你放心,音希有下斗经验,而且她哥学过格斗术,根本用不着咱们担心。”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话说到这份上,老痒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便讨论起明天的具体事项来,可聊着聊着,边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老头。
“两位,想去啊答做土货买卖嘞?”
还是老痒反应快,学着对方那腔调回了几句,一听到“上冈冈的青头”这里的盗墓黑话,便连忙招呼吴邪走了。
经过一番解释,也怕真被人顶盯上,两人没再停留也回去了。
每次在下墓之前都有一段极其痛苦的过程,第二天早晨7点不到,一行人便带上必要的行李出发了。
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陕西宝鸡的常羊山,然后又转向嘉陵江的源头。
就是这一会儿一个小转,一会儿一个大转的盘山公路给吴邪和老痒两人晕够呛,祝庭芝倒没什么感觉在闭目养神,而祝音希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突然从远处传来,震得车窗玻璃嗡嗡作响,祝庭芝本能护住自个妹妹,祝音希更是一个激灵被惊醒,茫然地看着窗外。
只见对面山上已经漫起满天的烟尘,老痒立马吓了一大跳,“咋——回事?地——地震啦?”
前面一个当地人样子的中年人转过来笑道,“几位外地来的,这都不知道?那是有人在炸墓,这季节,一天里总有个两三炮。”
这番话在二十一世纪的国内简直可以用奇特来形容,吴邪当即询问,“这光天化日之下,这盗墓的胆子这么大?”
那人则咧开嘴笑得露出了满口黄牙,“对面那山和这山可不一样,别看中间只隔着一条嘉陵江,我们这边还有盘山道,那边可是连走路的地方都没。你就算现在报警,警察赶到那边最起码要一天一夜,除非你能长翅膀飞过去,不然就只能干瞪眼。”
稍作停顿,他又指了指爆炸的方向接着解释,“这也算咱们这地方的特色,特别是现在这个季节,现在古墓越来越少,没几年好折腾了,深山里头可能还有点,但是路太难走了,政府也只能听之任之。不过看刚才这动静,怕是炸药放多了。”
其实这人说得很有道理,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以目前国内的警力来看,也做不到20年后那样高效全面,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但作为切实在20年后的现实世界里的中国生活过的人,祝音希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听说国内近几年正在打黑除恶,这么说,似乎在这方面成效不大?”
那人立马收敛了笑,有些一本正经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前两天才抓住一波?”
见状,祝音希便不再说什么,那人倒也不在意,转头就跟吴邪他们聊了起来,不想是个为了拉客的黑导游。
车又开了个把小时,总算到了太白山脚下,黑导游非要介绍旅馆,几人一合计决定跟着他去。
安顿完,农家乐老板娘热情地做了晚饭,吴邪两人不好意思跟他们一家在客厅里吃便带回了房间。
但祝庭芝并不介意,他完全利用了自己这张脸的优势和老板娘聊了好一会儿,但没多久就又来了五个人,看样子是熟客,都是大包小包的。
几人从祝音希身边经过时,她明显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抬头一看,那几人都没看来,而坐在对面的祝庭芝已全然没了刚才那副轻松的模样。
“哥?你怎么了?”祝音希疑惑。
虽然祝庭芝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面对自个妹妹时还是露出温柔的笑道,“没事,多吃点儿,今晚早点休息。”
上楼和吴邪碰头后,祝庭芝才知道了昨晚两边分开后,他们在夜市的遭遇。
“还真是够巧的,被这帮人知道你们也在这,你猜他们会做什么?”祝庭芝似笑非笑道。
这话一出,吴邪和老痒都沉默了,他们当然清楚其中利害。
好一会儿过去,还是吴邪先开口,“。。。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来这里一定有目标,我们缺少经验,与其乱闯不如跟着他们。这里是深山老林,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了,我们也能跑。”
说完,他看向其他三人征求意见。
老痒最先点头,祝庭芝则直言道,“希希同意我就同意。”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祝音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