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样,符以姗于心不忍。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你今天为什么去欺负其他小朋友?”
正处于伤心的符弘冶听到这个问题,很不想回答,但感受到来自驾驶座上传过来的压力,只好开口:“谁让他今天一直在我面前说他爸妈给他买了什么,还说放学后他爸妈带他去玩。凭什么我爸妈不理我,他爸妈就那么疼他。”
原来是典型地看不得其他人好。
“因为那是他的爸妈不是你的,你出于嫉妒心去打人就是不对。”
符弘冶推开她搭在他肩膀的时候,说:“你别来教训我,我做什么事不用你来管。”
他说完抬起脚就要踢人,已经有过三次教训的符以姗迅速用手拦截下他抬起的脚,说:“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跳到吗?你以后再想踢人,我就打你一下,让你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符弘冶白了她一眼,丝毫不把她的警告当一回事,自顾自地说:“现在我要回家,回我爸妈那边,我不相信他们会不要我。”
不闻不问,没有一通电话,这不是不要还是什么。符以姗很想这么跟他说,但还是放弃了。
她看着他不说话,最后还是跟白泽说送他回去。她现在也想搞清楚,那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符父会那么做她能够理解,但符夫人不是说过她最疼她的孩子吗?这次怎么就舍得把孩子丢下不管?难道之前的话只是说给别人听的?
一路上都是符以姗当导航告诉白泽怎么走,七拐八弯了差不多一个钟终于到了。
下车后,符弘冶像是脱弦的箭飞快地跑向屋里,可在家里喊了好久却始终不见他的爸妈。
符以姗找来屋里的佣人,问:“家里的人呢?”
佣人并不认识她,双眼带着警惕地看着她和白泽,最后还是回答了。
“先生和夫人昨天大吵一架之后就先后离开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符以姗不禁皱起眉头,这都什么父母,不过她不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对于符父才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吗?
“那你们就没有注意到家里的孩子不见了吗?”她问。
“昨天司机回来后跟先生报备了,他在离开前只说了句不归他管就离开了,夫人因为过于伤心,也没有理会,上楼收拾了行李就离开了。”
“所以你们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符以姗问。
“是的。”
得,原来是摔了一个烂摊子给符家,他们两个成年人倒是可以潇洒,连孩子都不管了。
先前一直在屋里找爸妈的符弘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们旁边,像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符以姗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这边,何况老爷子也不会同意。
她看向他,问:“要走了吗?”
符弘冶捡起先前被他丢在地上的书包重新背上,神情悲伤地走到符以姗面前,没有说一句话,却表明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