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姨的话,早点告诉姗姗比较好。”
“好。”
这个话题最终在符以姗回来前结束了。
晚上睡前,白泽看着符以姗安静的睡颜,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起身离开。
德都,六楼。
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简单的办公器具,中间只摆放着一套沙发和茶几。
洁白的沙发上翘脚坐着一个双腿修长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坐着,双眼一直盯着刚从外面进来的秦娄弈。
刚进屋的秦娄弈看到他,走到一旁的隔间,问:“你要喝点什么。”
“随便。”
秦娄弈白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所以才不得不让厂商推出随便这个品牌。正好,随便是我这里的招牌。”
他说着便走到吧台前,亲自调制了一杯随便。
“这个点离开家没有陪着美娇娘过来找我,百分百有事情,直接说吧,我给你支支招。”
原来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泽。
他伸手接过秦娄弈递过来的酒杯,轻抿了一口,看着酒杯中淡蓝色的液体,问:“占有欲太强要怎么处理。”
刚喝下一口酒的秦娄弈听到他这问话,差一点就把嘴里的酒全部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全部下咽,他吃惊地看向白泽,问:“你今天没有吃错药?”
白泽没有说话,白了一眼他。只需这一看,就把秦娄弈还想说的话全部逼回了肚子里。
秦娄弈自讨没趣,没有继续他想挑起的话题,回归白泽之前问的话,说:“复发了?”
“没有。”白泽没好气的说。
“少扯淡了,如果没有的话你不会坐在这里,也不会问我刚才的问题。”
面对白泽的嘴上不承认,秦娄弈一点都不顾及他的面子,直白地说出。
“其实谁都有占有欲,如果太强那就要压抑住,不要伤害到别人,没有人希望自己被人管得太多。没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活着会很累很累。”秦娄弈用他过来人的经验总结着,“可是对于占有欲太强的人来说,一味的压抑只会让他病得变得更加严重。对于你来说,还是不要压制的好。”
这话白泽自然明白,可是现在的他实在是受不了。
秦娄弈看到他不发一言,最终建议说:“要不你回英国再进一步治疗?”
知道白泽病情的人除了白家的人,就只有秦娄弈一人。
“之前治疗过了。”白泽凉凉地丢下一句话。
之前因为跟他妈妈吵过架,导致病发,虽然之后有去治疗,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只能让他的病情稳定下来,问题依旧存在,反而比之前的还要严重。
因为小时候被家人忽视,想要拥有的东西只能靠他自己的能力去拥有,以至于在对待自己的东西上有了很强的占有欲,谁想打他东西的主意,就会让他变得狂躁,甚至回去伤害别人。
曾经有一次他就把他的哥哥给打了一顿,因为年纪还小,家里人只当是兄弟俩的打闹,并没有记在心上,但是对于白泽,他们却进行了责备,同时他是死死捍卫住的东西也被父母给了他的哥哥。
这一件事情给白泽的内心种下了病根,一旦是他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触碰。
慢慢的他发现,在他没有足够强大,他所喜欢的东西都有可能被人抢走。于是他隐瞒起自己的喜好,如果不是必要时,他不会主动跟人说话。
那时候的他差一点就得了自闭症,却没有人注意到。如果不是他自己察觉,否则这个时候的白泽就不会只是不爱说话,面无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