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祖曾孙被打的消息迅传遍了整个宗门,每个听到的人都是瞠目结舌,有人称赞,有人唾骂,有人拍手称快,有人黯然神伤。
灯火辉煌,张家大院。
本是一处人人向往、灵气充沛的修行宝地,此刻却被凝重的气氛沉沉压着,让人直喘不过气来。
张小羊老老实实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上是个老者,而在张小羊的身侧则是张莳雨不言不语静静站立着,倒是他身前的一个中年人在喋喋不休气急败坏地训斥他。
“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做出这般冒冒失失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说你?”
“这么做不是相当于打何老祖的脸吗,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张莳雨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连一直装着乖宝宝的张小羊也抬起头来嘿嘿直笑,中年人脸上的表情一下戛然而止,像是绷着微微震荡的鼓。
这时,那上的老者一摆手,“好了,一个当父亲的,一个做儿子的,全都在我面前演戏,演了快一个时辰了,累不累?累了就坐下歇会。”
中年人脸上的怒色神奇般的消失了,对张小羊瞪了一眼,跑到一边座位上抓起一个茶壶就大口灌水。
凝重的气氛像是冰块遇到开水迅消融,渐渐变得如和煦的春风般让人舒爽。
老者对张小羊看了一眼,“你也起来吧。”顿了顿又道:“那何家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像我们这种大家族,哪个不是枝繁叶茂,总有几个子弟是不成器的,整日里惹是生非,打了就打了,还能怎的!”
中年人对老者伸了个大拇指,“您老厉害!只是那何老祖可是很爱面子的。”
“先看下事态如何,实在不行,我再去找太上长老,请他老人家出面。”
张小羊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扭捏着道:“其实,余林是教了我一个办法的,或许能行。”
房内其他三人皆拿怀疑的目光望过来,心想他不过一个药童能有什么好办法。
张小羊从怀内取出一物,递给老者,“您先看看这东西。”
老者接过,看了看,张小羊便把余林教他的话复述了遍,听得其他三人皆面面相觑,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连横合纵,以利诱之,想来那欧阳贺不会不答应。这余林不简单啊!”老者道,“你把这余林的事迹详细与我说说。”
张小羊便把怎样与余林相识,接着做小王庄任务,还有炼丹之事,无论巨细全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老者听完,半晌,又把那物递给中年人,“赢儿,这事你亲自去找欧阳贺给办妥了。”
张自赢答应一声便去了。
与此同时,神行宗之东三千里处,一叶云舟放缓度,停留在一处占地宽大的城堡上空。
城堡高约五丈,里面房屋坐落鳞次栉比,点缀着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小桥曲水,兼之此刻灯火通明,宛如万千星云,可见此堡之兴盛繁华。而在城门之上,赫然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吴家堡”三个大字。
“何人敢如此无礼,停留在我吴家堡上空?”有夜巡护卫看到不明飞舟,立马高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