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姜尚被韩升哥俩追杀,赶至无休,看看至金鸡岭下,只见前面两杆大红旗展,见是催粮官郑伦来至,其心稍安。
郑伦坐骑出山来,正迎上狼狈不已的姜尚,不由忙问道:“元帅为何失利?”
姜尚咬牙无奈道:“后有追兵,用的是万刃车,又是风火助威,势不可当。此是左道异术,你仔细些且避其锐。”
郑伦应了声,忙把坐下金睛兽一磕,往前迎来,只见韩升弟兄,在前紧赶,三千兵随后,少离半射之地。郑伦与韩升、韩变顶头撞着,大喝道:“好匹夫!怎敢追我元帅?”
韩升看到郑伦,不由冷笑:“你来也替不得他!”
说着,韩升便是把枪摇动来刺。郑伦手中杵赴面交还,郑伦知他万刃车利害,只见后面一片风火,兵刃拥来,郑伦知其所以,只一合,忙运功鼻子内两道白光,一声响,对着韩升弟兄,哼了一声。
韩升、韩变弟兄二人,坐不住鞍鞒,翻下马来,被乌鸦兵生擒活捉,上了绳索,弟兄二人,方睁开眼时,见已被擒捉,呀的一声叹道:“天亡我也。”
后面三千兵,架车前进,见主将被擒,其法已解,风火兵刃,化为乌有。众兵撒回身,就跑奔回来,正遇韩荣任意赶杀周兵。
韩荣见三千兵奔回,风火兵刃全无,不见二子回来,不由心中有些不好预感的忙问道:“二位小将军安在?”
众兵道:“二位将军赶姜子牙,至一山边。只有一将出来,与二位将军交战,未及一合。不知怎么跌下马来,被他捉去,我等在后,不一时风火兵刃全无,只有此车而已,只得败回,幸遇老将军。望乞定夺。”
韩荣听得二子被擒,心中惶惶,不敢恋战。只得收兵进关。
且说郑伦擒了二将,来见姜尚。姜尚大喜,命押在粮车后同自己回军。一行人回去的路上遇着武王、毛公遂等,众门人诸将齐集。大抵是夤夜交兵。便是有道术的。也只顾得自己,故此大折一阵。
姜尚问安,武王摇头心有余悸道:“孤无碍,幸得毛公遂保孤,方得免难。”
姜尚听的惭愧道:“皆是尚之罪也。”
君臣二人彼此安慰,治酒压惊。
次日,姜尚整顿虽师,便至汜水关下扎营。放炮呐喊,声振天地。韩荣听得炮声。才着人探听,来报道:“启总兵!周兵复至开下安营。”
韩荣大惊:“周兵复至,吾子休矣。”
韩荣亲自上城,差官打听。
且说姜尚升帐坐下,众将叁谒毕,姜尚乃传令,摆五方队伍,要亲自取关。众将官切齿深恨韩升、韩变,都是轰然应诺。
姜尚至关下叫道:“请韩总兵答话。”
韩荣在城楼上大叫道:“姜子牙!你是败军之将,焉敢复来至此?”
姜尚大笑道:“吾虽误中你的奸计,此关我毕竟要取你的。你知那得胜将军,今已被吾擒下。”
转而姜尚乃命两边左右:“押过韩升、韩变来。”
左右将二人押过来,在马头前,韩荣见二子篷颈跣足,绳博二臂,押在军前,不觉心痛,忙大叫道:“姜元帅!二子无知,冒犯虎威,罪在不赦,望元帅大开慈隐,怜而赦之,吾愿献汜水关以报大德。”
韩升一听顿时仰头大呼道:“父亲不可献关,你乃纣王之股肱,食君之重禄,岂可惜子之命而失臣节也?只宜谨守关隘,待天子救兵到日,协力同心,共擒姜尚匹夫,那时碎尸万段,为子报仇,未为晚也,我二人万死无恨。”
姜尚听得大怒,令左右:“斩之。”
只见南宫适得令,手起刀落,连斩二将于关下。
韩荣见子受刑,心如刀割,大叫一声,往城下自坠而死。可怜父子三个,捐躯尽节,千古罕及。后人有诗赞之:“汜水滔滔日夜流,韩荣志与国同休;父存臣节孤猿泣,子尽忠贞老鹤愁。一死依稀酬社稷,三魂缥缈傲王侯;如今屈指应无愧,笑杀当年儿女俦。”
话说韩荣坠城而死,城中百姓,开关迎接。姜尚人马进汜水关,父老焚香,迎接武王进帅府。众将官欢喜,查点府库钱粮停妥,出榜安民。武王命厚葬韩荣父子,姜尚传令,治酒款待有功人员,在关上住了三四日
且说姜尚在汜水关,计点军将,收拾界牌开,忽然想起师尊偈来:界牌关下遇诛仙。此事不知有何吉凶,且不可妄动;又思若不进兵,恐误了日期,正在殿上忧虑,忽
报:“黄龙真人来至。”
姜尚迎接至中堂,打稽首分宾主坐下,黄龙真人乃道:“前边就是诛仙阵,非可草率前进。子牙你可吩咐门人,搭起芦篷席殿,迎接各处真人异士,伺候掌教师尊,方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