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生死有定,大数离逃。余元正应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如何逃得?
姜尚在中军,正无法可施,无筹可展,忽闻报:“陆压道人来至。”
姜尚同惧留孙出营,相接至中军。
余元一见陆压,只吓得仙魂缥缈,面似淡金,余元悔之不及,不由忙道:“陆道兄!你既来,还求你慈悲我。可怜我千年道行,苦尽工夫,从今知过必改,再不敢干犯西兵。”
陆压则是淡然摇头道:“你逆天行事,天理难容,况你是封神榜上之人,我不过代天行罚。”
正是:不依正理归邪理,仗你胸中道术高。谁知天意扶真主,吾今到此命难逃。
陆压随即便是淡然吩咐道:“取香案。”
姜尚忙吩咐安排好。陆压焚香炉中,往昆仑山下拜,花篮中取出一个葫芦,放在案上,揭开葫芦盖,里面一道白光如线,起在空中,现出七寸五分,横在白光顶上,有眼有翅。陆压对其略微一拜口称:“宝贝请转身。”
那东西在白光之上,连转三转,可怜余元斗大一颗首级,落将下来。有诗单道斩将封神飞刀,有诗为证:“先炼真元后运功,此中玄妙配雌雄。惟存一点先天诀,斩怪诛妖自不同。”
话说陆压用飞刀斩了余元,他一道灵魂。进封神台去了。
姜尚欲要将余元收集号令营门,陆压忙摆手道:“不可,余元原有仙体,若是暴露,则非体矣!用土掩埋了吧!”
随后,陆压与惧留孙俱都辞别归山去了。
且说韩荣打听余元已死,在银安殿,与众将共商道:“如今余道长已亡。再无可敌周将者,况兵临城下,左右关隘俱失与周家。子牙麾下,俱是道德术能之士,终不得取胜。欲要归降,不忍负殷商之爵位,如不归降,料此关难守,终被周人所掳。为今之计。奈何奈何?”
旁有偏将徐忠道:“主将既不忍有负成汤,决无献关之理。吾等不如将印绶挂在殿庭,文册留与府库,往朝歌拜谢皇恩,弃官而去,不失尽人臣之道。”
韩荣听说,俱从其言,随即忙传令众军,却将府内资重之物,打点上车。欲隐迹山林。埋名丘壑。此时众将官,各自去打点起行,韩荣又命家将,搬运金珠宝玩,扛抬细软衣帛。
此时,韩荣二子在后园中,设造奇兵。欲拒姜尚。弟兄二人,听得家中纷纷然哄乱,走出庭来,只见家将扛抬箱笼,问其缘故?家将把弃关的话,说了一遍。二人听罢相视一眼,便是忙吩咐道:“你们且放,我自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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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韩荣坐在后厅。吩咐将士乱纷纷的,搬运物件。只见二子前来见礼道:“父亲何故,欲搬运家私,弃此关隘,意欲何为?”
韩荣则道:“你二人年幼,不知世务,快收拾离此关隘,以避兵灾,不得有误。”
长子韩升听得此言,不觉失声笑道:“父亲之言差矣!此言切不可闻于外人,空把父亲一世英名污了。父亲受国家高爵厚禄,衣紫腰金,封妻荫子,无一事不是皇恩。今主上以此关,托重于父亲,父亲不思报国酬恩,捐躯尽节,反效儿女子之计,贪生畏死,遗笑后世,此岂大丈夫举止,有负朝廷倚任大臣之意。古人云:在社稷者死社稷,在封疆者死封疆。父亲岂可轻议弃去。孩儿兄弟二人,曾蒙家训,幼习弓马,遇异人颇习异术,未曾演熟,连日正是习演。今日方完,意欲进兵,不意父亲有弃关之举,孩儿愿效一死,尽忠于国。”
韩荣听罢,点头叹道:“忠义二字,我岂不知?但主上昏聩,荒淫无道,天命有归。若守此关,又恐累生民涂炭,不若弃职归山,救此一方民耳。况姜子牙门下,又多异士,余化、余元,俱罹不测,又何况其下者乎?此虽是你们兄弟二人,忠肝义胆,我岂不喜?只恐画虎不成,终无补于实用,恐徒死无益耳。”
韩升道:“父亲说哪里的话来,食人之禄,当分人之忧。若都是自为之计,则朝廷养士何用?不肖孩儿,愿捐躯报国,万死不辞。父亲请坐,待我弟兄二人,取一物来与父亲过目。”
韩荣听罢,心中也自暗喜:“吾门也出此忠义之后。”
韩升到书房中,取出一物,乃是纸做的风车儿,当中有一转盘,一只手执定中间一竿,周围推听,如推转盘,上则四首翼,其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名为万刃军。
韩荣看罢,不禁皱眉问道:“此是孩童玩耍之物,有何用处?”
韩升则是自信笑道:“父亲不知其中妙用,父亲如不信,且下教场中,把这纸车儿试验试验,自知其妙也。”
韩荣见儿子之言,甚是凿凿有理,乃命下教场来,韩升弟兄二人上马,各披发仗别,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云雾陡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半空中有百万刀飞来,把韩荣吓得魂不附体。
待韩升收了此车,韩荣不由忙问:“这是何人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