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是他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现在真心实意的有点想念在青石村挖野菜的日子。
真就是……全靠对比惹人癫。
红薯大叔左右瞄瞄,鬼鬼祟祟的小声道:“林姑娘,你不觉得程丫头好像有点魔怔了吗?她把咱仨当奴隶使啊,觉都不让睡!”
林笑笑笑了声,说:“叔,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红薯大叔:“……别啊,你这让叔有点方,心慌慌。”
南斗纳闷道:“拥有半颗石心的我都远没有程姑娘那么兴奋,只是总被食物的香气包围着会感觉有点饿,程姑娘她为什么那样的精神亢奋?”
“嗐,程丫头那状态就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可不得癫了么!”红薯大叔讲的眉飞色舞,“林姑娘,你管管你们队长家的小九啊!”
“……叔,您这话说的,队长家的小九我哪管得住啊?”
林笑笑这时话锋一转,提议道:“要不咱仨一起上,按住那个狂妄的丫头,把人揍一顿?”这几天她的手可是痒得很!
程九九这厮,该揍!
林笑笑暗暗磨牙。
南斗和红薯大叔忍不住偏头看了眼远处睡在藤床上的少年,他们仨若是奴隶,那少年就是大宝贝。
前儿他们心血来潮想看看陆队长的状态,刚走到藤床边,只是吸了口空气里淡雅好闻的花香,就突然被程九九挠了一爪子,那劲儿大哩,还没她眼里的凶光来得慑人。
“其实吧,咱有修为,顶得住!”红薯大叔如此宽慰林笑笑,“不睡就不睡吧。”
林笑笑:“……”
·
路过鼻环管事住处的程九九想起自己刚刚才答应的事,咂吧了下嘴,一脸遗憾的走了。
而屋里的鼻环管事正疑神疑鬼的盯着门口,后背紧紧贴着柜门,就怕又双叒……挨一记闷棍!
他眼都不敢眨,牛头憔悴极了。
鼻环管事:……你妈的,为什么?
羊毛也别只逮着一只薅啊!
就在鼻环管事快被搞得神经衰弱,打算发疯时,他忽然发现,欸,美滋滋的小日子它又正常了!
于是他也变得正常了,只是私下里每天都会极小声的问问心腹:“老鼠抓到了吗?”
“没有。”
日复一日的相同回答,鼻环管事很快就听腻了,加上生活回到了正轨,他渐渐地就把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将旺盛的精神力都发泄到了小心肝的身上。
但是他的小心肝却受不了了,非常愤怒地找到了张辰逸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