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有两个人先后相继晕倒了,都是孔令德他们中的人,其中一个就是“肇事者”吴秋雨,另一个是离吴秋雨最近,又恰好处于下风口的小美女田园了。据他们两人事后回忆,当时就觉得突然间头晕眼花,恶心到想呕吐,脚底下软绵绵的,就像踩在海绵垫上一样,使不上劲,抬不起脚,挪不开步,浑身无力,昏昏欲睡,同时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了……
不好,可能是毒气?孔令德的第一反应觉得应该是毒气泄露。当时那种情况,让他猛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则新闻报道。报道说,我国河南省某地的一位农民在建地窖的时候,居然从几米深的地下挖出来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疙瘩,经相关部门处置并鉴定,为抗战时期日本鬼子遗弃的毒气弹,幸好没碰撞破损,尚未泄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孔令德虽然离得相对比较远,而且又处于上风口方向,当时同样也都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既不像煤气味那样的刺激呛鼻,也不同于动物尸体腐烂味那样令人窒息或恶心,更不像什么汽油柴油机油润滑油,以及油漆之类的味道……
不管这些呢?先救人要紧,其它的过后再说。孔令德马上屏住呼吸,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抱起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吴秋雨,折身迅速将其带到通风的地方。桂方平可能没遇到过这类突发情况,刚开始还有点懵圈,不知所措,看见孔令德采取行动了,才反应过来。他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又没注意观察孔令德是如何做的,就慌乱中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伸过去抓住田园,借力用力,一拽便将娇小的田园拽回到身边,然后与冯诗语搭档,一人一边,扶着田园撤离“毒气”泄露的危险区域。
这时候,刚才已作鸟兽散的围观人群,有几个人走了出来,主动加入救援行列。有认识孔令德的,就跟他打个招呼,也不问“中毒”者为何人,积极主动上前来帮忙,将处于昏迷状态的吴秋雨,抬到平坦、安全、干净的地方进行抢救。田园这边,也上来了两三位热心人,拿着扇子或者衣服、硬纸壳等工具,帮着扇扇风,让其能够呼吸到更多新鲜空气……
不一会儿,镇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赶到了事故现场,随后警察、医护人员和戴着防毒面具的一拨人也相继赶了过来……
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派出所的警察在“毒气”泄露现场周围迅速拉上警戒线,做好事故现场保护,防止有人误闯禁区或故意制造混乱。镇街道办工作人员则负责疏散围观人群,避免因相互拥挤可能造成踩踏等次生事故。那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防化技术人员,已经进入到了“毒气”泄露现场,正在确认“毒气”泄露的具体位置和泄露点,同时对泄露的“毒气”进行样本采集,为检测和评估提供素材,以尽快排查出泄露“毒气”的源头、类型及危害性……
最忙碌的要数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了。从救护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一男两女。从衣着上判断,唯一的一名男性,应该就是医生,其他两人大概就是护士了。据孔令德观察发现,男医生只管站着指挥女护士干这干那,他老哥子基本上不用动手。偶尔需要他做的,就是时不时捏着那个一直吊在颈脖上的诊听器,去探一探吴秋雨和田园两个“中毒”患者的胸口,听听两人的心跳情况,接下来就没他啥事了。比如抬担架或者帮忙扶患者、关闭车门等等工作,从不见他插手,真正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大爷”。当孔令德协助一名女护士将尚未清醒的吴秋雨抬上救护车之后,转身过来时正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胸牌上“某某主治医生”的字样。确定这男的就是医生无疑了!
相比较而言,田园“中毒”程度相对轻些,早已经清醒过来了。她就一直在问冯诗语或者桂方平,“吴秋雨怎么样啦?”“他不会有事吧?”……冯诗语也不了解情况,就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慰她,好言相劝,好话安抚。桂方平本就不善言辞,又是面对着迷恋对象冯诗语,他就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话了。只能不停地朝孔令德他们这边张望着,心急火燎、惴惴不安的样子。他心里是多么希望能够看见吴秋雨突然站起来,或者安然无恙地在孔令德搀扶下,正朝他们这边招手微笑哩。可是都一直没看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心里是那个担心啊焦急啊……
之后,吴秋雨被救护车拉去了良安镇卫生院。刚开始,医护人员也准备把田园一起带走,作个全面检查,被她拒绝了。她说我没事了。实际上她最怕去医院,最怕打针吃药动手术,还有医院里面那股难闻的消毒液味道。那名男医生例行公事般询问了她一两个问题,比如头晕啊气短啊之类,然后嘴里嘣出一个字“好”,转身跳上救护车副驾驶舱,“嘭”的一声,关上车门。两名女护士见医生没说什么,也保持着沉默,话也不多说半句,小跑着跟过去也上了救护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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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孔令德带着冯诗语、田园和桂方平他们三个人,分别乘坐两部三马车赶往医院。在医院的急救室里,他们找到了已经苏醒过来的吴秋雨。
孔令德因为走在前面,便第一个小跑着上去,紧紧抓住吴秋雨的手,心情十分激动。他能不激动吗?人醒过来了,他那颗悬浮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倘若吴秋雨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孔令德要愧疚一辈子,心灵永远无法得以安宁!
“田园她还好吧?”吴秋雨问眼前的孔令德,神情有些紧张,使得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庞,显得更为苍白了。然后就用眼睛去四处寻找“陪他一起中毒”的田园。
“好了,她已经没事了。”孔令德轻轻拍了拍吴秋雨,说道。
话刚说完,声音都还在病房的四周飘荡着尚未散去,田园就突然从冯诗语的背后跳出来,笑嘻嘻的,像一个捉迷藏的孩子,给找寻她的伙伴一个冷不丁的意外惊喜。
看到田园的一瞬,吴秋雨像个闯祸的孩子,忐忑内疚又期待原谅。“我差点害了你!”吴秋雨说。“别说这些,谁会预先料到,你没事吧?”田园说话还有点儿气喘,声音略微嘶哑。“已经没什么事了,就是感觉浑身没劲。”吴秋雨说话间便打了一个哈欠,就像睡眠不足的样子。
这时候,医院的一名女护士推着换药车走进来,说是要给吴秋雨做口腔雾化治疗,每天两次,每次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需要连续治疗三天,然后视治疗效果再决定是否继续。
“护士姐姐!他这中的是什么毒啊?”冯诗语问正在忙碌的女护士。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现在只能按常规中毒的症状开药治疗,先控制病情不让其恶化,等化验结果出来后相关科室的医生和专家进行会诊之后才晓得。”女护士大概真的不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便如实相告。
“需要转院吗?医生。”孔令德担心小医院设备差,医生的水平有限,会耽误了吴秋雨的治疗黄金期,于是问道。他认为对医院里面所有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一律称为“医生”,就好比机关单位里的正副局长(主任)等都乐意别人叫“局长(主任)”,去掉副字,心里舒服。
谁知道,他的这一声“医生”并未在这名女护士身上起到应有的“特殊效果”,只见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是医生,你最好去问一下他们吧!”
这不等于白问了吗?孔令德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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