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下意识捂着脸看向郑钧。
当他充满不解与怒气的眼睛与郑钧冰冷的眼神对上的那一刹那,太子犹如寒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迅速冷静下来。
太子重新低下头,一副知错的模样。
郑钧冷冷道:“怎么?朕的太子殿下,你不服气?”
“儿臣不敢。”
“不敢?”郑钧冷笑一声:“朕信任你,才把这重中之重的春闱交给你来办,然后你就给朕办成这个样子?”
太子此刻是满心的委屈与牢骚,但是却不敢说出口,只能沉默以对。
一旁的郑渊见状,心中暗叹。
太子这是太蠢了啊。
虽然太子是负责统筹春闱一切事宜,但是有些疏忽也是难免的嘛,就算皇帝亲自来,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的。
现在太子面对皇帝的训斥,最好的办法就是无理也要辩三分,把自己从这次的事情里面摘的越干净越好。
也不想想,你好歹也是太子,皇帝的亲儿子,这次的事说大其实也没大哪去,皇帝还能因为这事废了你或者杀了你不成?
但是此刻太子却不开口,那皇帝是想给台阶也给不了了啊。
见太子连诡辩两句都没胆量,郑钧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厌弃。
“抬起头来。”
太子闻声抬起头,但是依旧不敢与郑钧对视。
郑钧声音忽然变得平静:“这次春闱,你要什么朕给你什么,甚至属于你九弟的功劳朕都给了你,对吗?”
太子抿了抿嘴:“儿臣愧对父皇厚……”
郑钧忽然出声打断太子的话:“你让朕很失望。”
太子听后慌忙双膝跪地,叩头谢罪:“儿臣知罪,请父皇息怒,此次春闱走水,儿臣难辞其咎,但儿臣保证,定会全力追查纵火真凶,给父皇一个交代!”
郑钧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并示意郑渊跟上来。
郑渊安慰似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随后跟上郑钧的步伐,只留下跪在原地一脸灰败的太子。
……
郑钧自顾自的走着,也不说话,一旁的郑渊自然也不敢贸然开口,只能默默的跟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郑钧忽然开口:“你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郑渊闻言一愣,看法?他能有什么看法?
这次的事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他能怎么说?
但是皇帝都已经问了,又不能不回答。
郑渊想了想,决定从守卫被掉包的角度出发:“儿臣认为,这次的事定有内应,不然如此缜密的行动,不可能事先一点察觉没有。”
郑钧微微点头,似乎对郑渊的话表示赞同。
郑渊见状,继续说道:“而且这个内应未必就是贡院里的人,也可能是某个大臣甚至……”
郑钧接过话头:“皇亲国戚?”
郑渊干笑几声,没敢接茬。
郑钧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继续说。”
“是。”郑渊点点头:“而且这些人行动之迅速准确,显然是早有预谋,说不定对贡院十分了解,不然也不会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
郑钧停下脚步看着天边的红云:“嗯……有道理,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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