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正是时胄所谓的老家伙老板,他紧紧盯住飞机,忽然发现了机舱玻璃后面的时胄,他大声的叫起来:“你是州长时胄先生?”并对着飞机这边伸直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时胄大惊,他的心语:咳,冤家路窄,看到那老家伙了!
时胄赶紧对飞行员喊:“快,降低高度,仔细看看钻楼的部位!”
飞行员的心里没有底,但他还是要按照命令行事,手脚并用的操作之后,他发现飞机又可以操纵了。他的心语:是不是刚才自己太紧张了,根本没有失控的事?
直升飞机降到穿楼处上方七八米的地方,时胄喊:“停!”
飞行员只好又悬停了,庞士用相机对着穿楼处连续拍摄了好几张。他拍下的镜头是很可观的:高而密集的铁架托起密如蛛网的钢筋,形成一条高架路的骨架,直接靠上那幢高184米的大楼11层高的地方。大楼被掏出高两层、宽二十余米的黑洞。在大楼的另一边,高架路的铁骨架继续向前方伸展。
“好!过瘾!”时胄从穿楼的铁架子上收回目光,转向飞行员:“还转一圈就走!”
当直升飞机转到对面的铁骨架上空的时候,庞士又赶紧抓拍了好几张照片,还直嚷“壮观!”
“嘿嘿,这都是我们的州长大人的科学决策!既节约了寸土寸金的中心区用地,又造就了世界独一无二的景观!”依尚用她的类似男声的大嗓门说,飞机的轰轰声几无影响。
时胄突然对依尚问:“在大楼上钻的洞周围加固得怎样?不要哪天大楼垮了说是我们的功劳!”
依尚摆摆手:“这个你放心,我们事先经过论证和缜密的设计,然后边打边用纯钢的结构件进行加固,比打掉的那老家伙自建的部分还牢固呐!”
“噢,那就好!”飞机已经又绕着大楼转了一圈,时胄说:“走吧!老老板,再见!”他转向庞士,“接着我们是不是往河对岸的山那边飞?”
“嗯,当然!听从您的指示。”
飞行员把飞机慢慢拉起来,往左离开了城市中心,很快就来到了那条自西向东穿城而过的河流上空。
依尚指着前面远处的几座分布于河两岸的小山:“州长你看到那几座小山了么,新的过江隧道就建在那里。飞过去看看?”
“嗯,行吧!在上面只能看到两岸的进出口喽?”
“那当然,我们的飞机上可没有安装透视设备哦!”依尚坏笑着。
“切,透视个屁!反正现在只刚刚开挖吧?”时胄鼓了鼓腮帮子。
“就是!现在就到了!”
众人都往下面看,水面上有3艘大船自北向南排成一线,在它们对应的两岸,各有一座铁塔,上面也有彩旗飘动,不时有汽车从铁塔的旁边进进出出。
“好,算了!我们往南飞几十千米。”时胄对左边说。飞行员应了声“好的!”
庞士则笑眯眯地:“我猜州长要带我们去看一个什么好地方!”
依尚:“嘻,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就是去那个冬季狩猎场!是不是,州长?”
“对呀!不过,你们今天不要奢望下去。”时胄双手抱胸,往后靠得舒服点。
庞士:“当然,现在没有下雪,去了也没有什么动物好打。”
依尚:“再说,飞机上也没有狩猎工具呀!”
一直没有说话的包子这时开了腔:“这您就错了,我们可以通知警察局,让他们派直升飞机送来,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
“嘿,你小子脑瓜子好使呀!”时胄讥讽地笑着,从包子的手里拿过茶杯又喝了一大口。“反正今天只在上面看看,下雪了再来。”
依尚轻轻拍拍时胄座位的靠背:“下次可要带我来哦!”
“带你倒可以,”时胄对依尚瞟一眼,“你会打枪么?”
“谁不会?对着猎物扣动扳机不就行了?”
“嗯?你以为像你的州长老公对你开枪那样容易?”庞士说完,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时胄和依尚分别对庞士伸出指头点了点。
飞机飞临狩猎场的上空,可以隐约看到一些水泥柱子和铁丝网顺着丘陵中的山包起伏蜿蜒,把许多成片的耕地圈在里面。耕地上间杂着干枯的玉米杆和高高低低的荒草,还有零星散布的几间破烂房子。
时胄问:“这里的人都迁走了吧?这些破房子应该是没有人住的了?”
“是的,都走了!”庞士干脆地回答。
依尚:“现在就是金钱和高压,有了这两手,人们乖乖走!”
“嗯,对!”时胄对前面说:“飞行员小伙子,反正这狩猎场大得很,在上面转一圈了就回去,在这飞机上还是很冷的哦!”
“是!”飞行员把直升机改变了航向,绕个大大的半圈后转向州府的上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