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外甲看到时胤忙乎乎的样子,觉得可笑,他便即时隐身来到了他的身边。
时胤已经和他的老爸说好,等他从国外访问回来以后再到首都埠宜的不管部去谋差事。让他无忧无虑地玩乐的时间至少也有两个星期,所以,这天傍晚,他正和几个小兄弟在州府的一个高级会所中的一个豪华包间里一边品尝咖啡,一边通过天友网和天南海北的男女朋友们胡吹神侃。他有兴趣的时候就打几行字,否则,不是使用音频就是视频。
阖外甲通过读取他的心思,知道他马上要和远在麦肯马的念琢联系。自从他们分手后,虽然一直没有联系过,但彼此都没有把对方从天友网账户中的朋友名单中删除甚至拉入黑名单。之所以这样,现在阖外甲读出时胤的心语是:并非因为她不是真正的美女,所以玩玩后就丢掉,只是因为确实要分别很长的时间,各自又各寻所需多好?虽然我可以方便地找到美女,但有些和女孩的记忆不是随便就可以丢弃的;何况,朋友,特别是那些可以和自己亲热的女友更是越多越好啊!
时胤的小兄弟们各自玩着自己的,时胤看到念琢也用手机挂在这个网上,他便给她发过去一个抱抱的小图标。念琢并没有马上发来应答,正当时胤打算再发个表示疑问的图标过去的时候,对方的回复来了,是一把红色的尖刀而且其刀刃上还在往下滴着鲜血的图标。时胤轻轻苦笑了一下,他不想让小兄弟们知道,所以仍然决定用发送文字信息的方式和念琢联系,他想先给她发送几个表示温暖的字词,然后再发一两句表示歉意的信息,反正是用这种不经常热聊,但又能使对方感到双方仍然是朋友的方式来把对方留住。正在时胤输入的时候,念琢却发来了文字信息:“现在有事……”
这个省略号使时胤抓了好几下头皮,他的心语:什么意思?你靠边?稍后我们再聊?考验我的诚意?不管怎么说,猴头是不会欺骗我的,他那把死人都说得坐起来的嘴绝对是把这妞降伏了的,从那以后,她应该不是对我有很深的仇恨了的。更何况我还给她打过去一笔不小的所谓修补身体的钱,她有什么想不通的?现在不管她什么意思,我先和她道别,留下再聊的接口吧!
时胤发出“下次再聊”的文字,再配以表示“再见”的小图标。
念琢有什么事?阖外甲急切地想知道,同时他也有这个条件,所以,他通过他独特的隧道,即刻就隐身来到了念琢的身边。在这个早晨,念琢并没有在她的租住地,也没有在她读书的学校,阖外甲是通过被寻找者的特征信息找到的,她此刻在一家并不太大的女子医疗保健服务中心里,正从走廊上等候区的长椅上站起来,向一间标注着“准备室”的房间走进去。
阖外甲用他的仪器往里面扫描了几下,便明白了:原来念琢是来修补她的被时胤破坏了的xiati的那个膜的。
念琢推门进去,在里面坐着的一个女护士站起来给她简单地做了一些身体检查,然后说声“请跟我来”,便把她带进了里面挂着“治疗室”牌子的房间。这个房间比外面的准备室大多了,在靠门不远处,两位女医生在电脑前各自不慌不忙地操作着,看到念琢进来,其中的一位指指手术台:“请躺到上面去!”
念琢躺在特制的手术台上,房间里美妙的音乐轻柔地飘起来,把人带入梦幻般的遐想之中。她的心语:反正我自己知道,我在和时胤交友之前是真正的黄花女,虽然时胤并不很在乎这个,而且他还说现在很容易通过那些三流的医院的医生就可获得这个的,哪怕这个女子在这之前已经和无数的男人上过床。但我是用自己的身体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的。现在虽然他好像并没有把我如同破鞋那样丢弃的意思,但我后悔极了!这里面也与老爸的怂恿有一定的关系。正如我时常提醒自己的,受伤的只有我一个人!后悔有什么用?谁在你在关键的时刻没有能够完全把握住?我身后的路还很长呀,谁能保证我不会碰到一个特别关注女孩xiati的那个膜的家伙?我现在恢复自己的完美少女之身,还可以因此来保证在任何时刻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使自己不受或尽量少受伤。难怪有的女子在网上哀叹: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美女人难上加难!这就是其中的主要的难点?
在音乐的享受中,在念琢漫无边际地思想中,她听到过一声“嗤嗤——”的声音,闻到过一丝稍感刺激但好闻的香味,还听到过一阵医疗器械轻微碰撞的叮当声,当然,自己的下身也曾经在瞬间感觉到过犹如蚂蚁叮咬一般的疼痛……当这一切都很快过去之后,医生就示意她可以穿衣下手术台了。
念琢动了动身体,完全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便下来很快地穿好了衣服,心语:时胤给我的那笔钱中,居然有将近三分之一划到这家中心的账上了。看人家也许就是半个小时?好多的钱钱就进了人家的钱柜,真是得来很不费工夫!
在念琢准备离开的时候,为首做手术的女医生把一大瓶药水递给她并叮嘱道:今天洗澡不要淋浴,一周内不要坐浴;可以不吃消炎药,但3天之内每两小时或如厕之后对手术之处喷淋药水是必须的。如果最近两天觉得手术之处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感觉,可随时到中心来找我们。
念琢点点头,轻松地走出中心,走向她的汽车。
隐身中的阖外甲咕咕哝哝:“简直是用梦中的纸墙来拦阻现实中的导弹!切,真是不自量力!这是何苦来!”他认为这是地球人古怪不经的费解的一个典型事例。
虽然这样不理解,但阖外甲还是隐身跟着念琢往回赶。就在念琢的汽车开到半路上,正要分道进入通往她的租住地的那个街区的时候,道路不通了,被好几千人的游行队伍阻塞。游行的人们有的举着横幅,有的手拿小红旗,不时整齐地喊着“撤军!撤军!”。既然走不通,念琢只好把车停在人行道边,下车看起热闹来。她看到那些横幅上写着“让家人团聚”、“我们不要继续打仗”等,人们手里拿着的方形小红旗上也写着“撤军”、“和平”等字样。游行队伍的两边,有一些警察分散随着走,把那些走得太散开的人们归拢到大队伍中来。
突然,念琢的眼睛一亮,朝着队伍边上的一个女孩子喊起来:“文子!文子!”
大街上一阵阵人声鼎沸,没有人理她。念琢快步走进队伍,抓住那个和她差不多个头,但比她单瘦的女孩的胳臂:“文子,我叫你呐!”
“啊呀,是念琢!太吵了,我没有听到!”叫文子的女孩回答念琢。
念琢要拉住文子说话:“你怎么也参加了这个反战游行?你又不是麦肯马国的人。”
文子把嘴凑近念琢的耳朵:“傻瓜,是人家拉我来的,有报酬的!是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有什么关系?人家就是希望支持的人多呐!”她扯一把念琢,“别傻站在这里看,我不能停下来和你聊,你和我们一起走还是我们就此分别?”
“又没有人给我钱,和你们一起走有什么意思?嘻嘻,你能够得到多少钱?跟着跑得这样有劲?”
文子把生着一些裂口的手伸给念琢看:“你看我天天给餐馆洗盘子,手都烂了,能够得到几个钱?像这样跟着跑跑,轻松又有钱得,我为什么不干?傻呀?再说,我从心底里也厌恶战争。人家尤利多已经彻底被打垮,上十万的军队还待在人家那里干什么?”
“那倒也是!可是你要我跟着你们跑,谁给钱?你吗?嘻嘻……”
文子看了念琢一眼:“唏,你还稀罕这点钱?我知道你家里条件好!哪像我——”
念琢只好一边跟着队伍走,一边和文子聊:“切!你不也是自找的?你在家里当小姐快活过头了,要跑到这里来受洋罪!难道你家里就供不起你?”
“呵呵……也是,我老爸老妈他们也是这样说我:你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现在却要在国外打工挣钱,能行吗?嘻嘻,他们还不知道我在这边洗盘子呐!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干了。但我想,人家许多人都能够办到,我为什么不能?这里又不怕被熟人看到难堪。”
“怪,在家里是千金小姐,到了国外偏偏成了苦工了!”
“不和你讨论这个了。你现在不是和我们走了这么远了,好玩吧?还走一会啰?反正到前面不远的广场集会一下就散了的。”
“好吧,就只当陪你散步啰!”念琢挽起文子的手。
“撤军!撤军!”念琢和文子一样,随着大队伍一起有节奏地一边喊着,一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