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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其将绸缎铺子的余货都封起来,日后另有他用,再把之前的账清掉,绸缎铺子便歇了业,那李掌柜的倒是配合得很,喜娘也把之前跟王妃说得话交代下去,让李掌柜继续管着铺子。
铺子的重新整装,喜娘原打算交给东子,如今若云斋里,雇了许多跑腿的伙计,他夫妻二人倒也轻松,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俩家还是分开的好,不然她也不必大费周章再开一个铺子。
合计了半天,喜娘差春梅去请齐修茗,齐修茗进府倒是容易,见着喜娘,也没有表现得过分的小心,喜娘也没想到在齐家镇默默无闻的齐修茗,竟也是个妙人,该说还是刑庄那厮有眼光。
“怎么没把小鱼儿带来,也让我这个当姨姨的好好亲相亲相?”
齐修茗回道:“前几日带他回齐家镇给四弟庆贺,许是初见这么些人,这几日身子不甚舒服,便留在家中,我婆母看着呢。”
喜娘关心道:“可请了大夫,怎么说?”
“大夫看了,没什么大事,小孩子倒是皮实,只婆母不放心,一直守着。”
“既如此,怕你也是心里也惦记着,我便闲话少说,今儿请你过来,是有件事要寻妹夫,想着你们夫妇一体,便寻你来”,然后喜娘接着说道“最近我打算开一家冰饮铺子,如今已经寻好了铺子,正等着重修一番,这手头上没什么人,便想着若是妹夫得闲,来帮我前后跑跑。
这铺子原是王妃手底下的绸缎铺子,如今改成冰饮铺子,倒正缺个掌柜的,便聘了原绸缎铺子的掌柜。可你也知道的,我虽是府里住着,但终究名头不甚好听,那掌柜的原靠着王府,未必理我,若不是王妃有意,怕是早寻了下家。
所以若是妹夫有意,等铺子开起来,来当几日的二掌柜,等我寻着合适的再还妹夫清净。”
喜娘说这话,也是提前打听过的,那邢庄在王府里一直也没领着些重要的差事,如今王府的制式大都定了,各处也都是得力的,邢庄也是被邢二管家安排在王府里当差,办得无非是些跑腿的事。
而齐修茗听喜娘如此说,也不好替家里定夺,要说帮些忙,那是两家情谊,但做了二掌柜,便要离了王府,这之后的日子可不好说,于是便说道:“姐姐说得哪里的话,让当家的帮着忙,本是应该的,只是要做铺子的二掌柜,这事妹妹做不得主,需得家里拿主意。”
“这是自然,若有了结果,捎人进来递个信儿,省得再跑一趟。”
二人略说了会话,齐修茗便出了府,临走喜娘把预备着的冰饮让她拿去尝尝。
这边邢庄得了消息,自是愿意,邢二管家因着喜娘在府里的关系也是真切得了好处,自是愿意,只齐修茗的婆母百般不愿,王府里当差,面子里子都有,何必去外面找事,帮忙倒是可以,那什劳子掌柜,有什么稀罕。
不过到底家中是邢二管家说的算。齐修茗得了相公和公爹的许,便又入府把这事说了。
如此,露华阁的铺子便开始动了起来,要说邢庄的本事倒也不小,左右半个月的功夫,铺子便焕然一新。
露华阁开张倒是没什么风声,自然生意也不如何,那李掌柜见着光景,守了几天便寻着事由回家歇了,邢庄倒是不担心,这原也是喜娘一早的安排。
等李掌柜的告了假,喜娘便让春雨在若云斋推起了露华阁的冰饮,除去一开始的三种冰饮,喜娘又陆续推出了西瓜露、杏仁露、荷花露、红糖姜茶、珍珠奶茶、茉莉绿茶等系列饮品。
有了若云斋的宣传,露华阁的名气仅仅几日便传开了,原那些个丫鬟小厮替府里来采买蛋糕,搏得就是主子们的欢心,这新奇物件自然得了重视。
至六月末,露华阁的生意便超过了若云斋,这点心吃多了会腻,但冰饮茶饮之类的,却是老少皆宜,虽是利润低了些,但耐不住量大。
等李掌柜的回来时,露华阁的生意已经完全被邢庄接手,无奈只能退出,至于向王妃那里诉苦,他这些个日子可是托了人打听清楚的,知道喜娘在府里的特殊,所以只能认栽。
只是这冰饮的手艺毕竟不像蛋糕,有心人尝过几次,便也能猜出个大概,见着铺子生意红火,白林城里陆续便有了人家。
百家齐聚白林城
这日,齐修茗带着小鱼儿入府给喜娘请安,顺便商议关于城里新出的几家冰饮铺子的事。
只听小石轩里,齐修茗说道:“颜姐姐,当家的说城里如今新开了四家冰饮铺子,生意也是十分红火,卖的大多也都是露华阁里的东西,这四家的背后也分别牵扯着些关系,您看这事可要跟府里说上一说?”
喜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既如此,可见着铺子有什么亏损?”
“听当家的说,倒是有些影响,不过却是这几日的进账皆多了许多,原定的量早不够卖的,加了几回了,姐姐倒是给妹妹解解惑。”
喜娘一边抱着小鱼儿逗弄着,一边说道:“仅一家露华阁,日日才能卖出去多少,白林城里达官贵人,夫人小姐的不知几何,有那些铺子替咱们宣传冰饮的招牌,自然更多人听说露华阁的名声,那些个府上,便是为了面子也得来咱们这买东西。
露华阁站的是首位,自然不会因为出现别家的铺子,而少了客人,回去让邢庄控制每日的冰饮的数量,物以稀为贵,另外哪些客人可以卖,哪些客人必须卖,哪些客人可以打发,不懂的可以去若云斋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