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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让爹娘担心了。。。。。。”
回说,喜娘从汉府书坊出来,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喊“颜姐姐”,原她以为是齐修芳喊她,回身往汉府书坊望去,哪里想转身的功夫,身边走进一人,身边跟着的春杏拉了拉喜娘的衣服,喜娘回头见着一少年郎,觉得眼熟,春杏小声提醒道:“齐家镇的文少爷。”
“颜姐姐!”
少年郎的声音低沉而明媚,听起来倒也享受,喜娘经春杏提醒,看了几眼,方才找到记忆中的模样,说来二人已是许久未见,原矮自己一头的小子如今长得比自己高出一头不止,只身板略单薄了些。
“倒是许久没见了,竟是长得这般高了,如今在书院读书可好?”
齐修文听着话,立马回道:“都好,书院夫子教得很认真,今年便要下场参加院试,今日是来芳姐姐这里取书。”
喜娘说了些鼓励的话,正说着那边有人喊齐修文的名字,他解释道:“是书院的朋友。”
“去取书吧,别忘了考中了秀才,来王府里报喜,也给王爷磕个头,谢王爷的栽培之恩。”
便这样,匆匆一见。
齐修文瞧着喜娘的身影走远,悄声来到其身旁的朋友突然开口道:“啧啧啧,原来我们修文也会思春。”
“别瞎说,这是我本家姐姐。”
“当真是姐姐?”
“自是当真。”
十二才子献诗言
回去的路上,喜娘跟身边的春杏说道:“没想到今儿碰上文哥儿,乍一看我倒是没认出来,自他去了墨源书院读书,得有近两年没见了,书里说翩翩少年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文少爷年岁长了,竟是越发像了康姨娘,年前奴婢回家的时候远远瞧见了,也是没能认出来,后来打听了才知道,若不然今儿奴婢也是认不出。”
听了春杏的话,喜娘不得不点头,她是真没认出来。
“若是文公子当真能考上秀才,在齐家镇当真算是独一份,康姨娘的好日子怕是后头。”
喜娘听了笑了笑,说道:“话糙理不糙。”
回了王府,正碰上如今的郡王妃,曾经的大奶奶王氏,喜娘规矩地见了礼,王氏这些日子由梁王妃管教着,加上二人也没什么大的仇怨,自然不会为难喜娘。
回到小石轩,刚进门,便听守门的马婆子说道:“姑娘,今儿您刚出府,二房那边的槿姨娘便带着四小姐过来了,春泥姑娘接待了,没说几句话的功夫便回了。”
“嗯,知道了。对了,前两日听说你家里有个小子如今大了,想入府寻个差事?”
马婆子听了急忙回道:“谢姑娘惦记着,这不当家的正愁着呢,半大不小的,也没个着落,想进府又怕不懂规矩,冲撞了主子们,这不一时还没拿定主意。”
喜娘说道:“正巧儿,今儿去了趟铺子,铺子里缺些个有眼色的伙计,你回去和家里商量,若觉得合适便跟春泥说一声,带人去铺子做活,不过院子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铺子里一样的规矩,你回去好好想想。”
马婆子哪里又不愿意,连忙跪下给喜娘磕头,说实话,自打入了王府,喜娘对磕头已经习以为常,如今倒也不算抵触了。
打发了马婆子,喜娘进了屋里,没一会儿,春泥打了帘子进来,喜娘见了便问道:“听马婆子说,槿姨娘来过?”
“回姑娘的话,今儿您刚出门不久就来了,还带了四小姐,没见着姑娘,只喝了口茶略坐了坐,旁的倒没说什么。”
喜娘知道,槿姨娘是为了生意入股的事,不过如今她还没打算扩大经营,暂时也并不需要大量银两,槿姨娘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转头,她便开始想起《广陵缘》的改编之事,原着《红楼梦》中众位,吟诗作对皆是不在话下,而她确实记不得这么多东西,只有大致的情节,不知道林老板到时候能把她写得原稿润色成什么样。
而林老板做了那么多年书坊的生意,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很快有关《广陵缘》的消息便传开了,而其中一则最重要的消息便是,这书乃当年《封神榜》作者耗费三年时间所着。
只这一名头,就引来不少看官。
改编后的《广陵缘》更多的讲的是才子佳人的情爱故事,金陵城十二金钗,又有十二钗副册,又副册,各个性格鲜明,不知引得多少闺阁女子把人物代入己身,又引得多少浪荡才子痴迷其中。
一时汉府书坊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茶馆,酒楼乃至青楼里都传着《广陵缘》的故事,害得林老板拿了银子,请了喜娘多次。
原喜娘只写了四五十回,讲到黛玉葬花,宝衩扑蝶,给了林老板的书稿尽够他传唱个把月,哪里想到书坊的客人催的没办法,林老板只能从能从原本一日出两回,改为一日出四回。
说来这主意还是当时喜娘给他出的,在《封神榜》一书时就得了验证,钓足了大家的胃口。
但林老板也没想到《广陵缘》如此受欢迎,书坊的书卖断了几回,合作的印刷铺子加紧印制的几版都没够卖的,便是梁州城那边他大儿子林校也派人前来寻意见。
而喜娘一时半会编不完全,又怕故事虎头蛇尾,断了这笔子生意,只好给林老板出了个主意。
林老板听了大喜,若说一开始喜娘这般说,他怕是不会在意,但如今的局面,这主意定是能成。
其中关键便五月初的花魁大赛,距离如今正好有个七日的缓冲,一来足够林老板把事情都安排妥当,更别说喜娘还跟红楼院陈妈妈和醉红楼姜妈妈有旧,事情更是好办;二来也给《广陵缘》一个发酵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