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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翎万分不适,“那个,那是我吃剩下的。”
湛司域却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又不是第一次吃你剩下的东西,大惊小怪什么?”
晚翎突然就无话可说了。
是的,此前他经常从她嘴里抢食的,只是她一直不适,而他已经当成了习惯。
见他把面吃完,她主动拿了碗筷去洗。
湛司域也没有争抢,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而且姿势很惬意。
他两腿随意地交迭着,双后势在脑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托负给椅背。
就像一个夜晚归家的男人,欣赏着妻子为这个家操持。
晚翎也知道他在看她,但她始终用后背对着他,不给予回应。
厨房里很安静,除了水流刷碗的声音,再无其它动静。
晚翎认认真真的地做事,仿佛岁月静好,但心里却觉得两人现在的状态特别诡异。
他们明明什么关系都不是,却演绎出了柴米油盐过日子的意味,这全都是没有意义的假像。
如果让宫慕深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样介意,会怎样与她发脾气。
但愿明天醒来,一切都翻篇了,今夜不过是个梦。
其实她也很会做家务,这些年一个人锻炼成了千军成马,什么话计都信手拈来。
当她把碗洗了,又擦干净,好好地放置在碗架上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接着,温热的唇贴上了她的侧脸。
“湛司域,你刚说过不逼我的。”
“嗯,没有想要逼你做什么,”湛司域只是静静地贴着她,果真没有再过分的举动,“晚翎,和我这样过日子不好吗?”
“不好。”晚翎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为什么?”湛司域蹙了蹙眉,努下压下心中的失落与不快。
“你不是可以过日子的人,我也不是,一日两日我们都可以当作玩乐,但时间久了,都会烦。”
“不如试试?”
“不,我不拿人生作赌注,我也赌不起。”
晚翎只是这样说,其实她不是不能拿人生作赌注,只是她的人生早就赌出去了,没有机会再赌第二次。
十三岁那年,她下了人生最大的一场豪赌,注定今生的归宿只能是宫慕深,中途决不可以开小差。
她与湛司域不应该有半点关系。
湛司域今日很有风度,没有进一步逼迫她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便松开了她。
晚翎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很近很近的距离,却仿佛隔山隔海,他的心永远无法停泊在她的心岸边。
湛司域感觉自己的周身,下了一场朦胧的烟雨,以致他觉得她越看越飘渺,就像烟雨中的花影,一点都不真实。
沉默半晌,晚翎问道,“湛先生,我可以回去了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当年的小哥哥
不论怎样,湛司域不会舍得放晚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