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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看到数字跳转到三十层。
内心有多不甘,就有多死不明目,在昏过去之后,湛司域居然还是睁着眼睛的。
晚翎看着昏死在地板上的男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略停顿两秒,她给保安处打电话,“您好,电梯里有人晕倒了……”
然后,她摁下一层按键,直接下去。
电梯门在一楼开启时,门外已经候着好几个保安,单架都准备好了。
晚翎弯眉笑了笑,指着躺在地上的湛司域道,“就是这位先生。”
保安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将湛司域抬上单架,送去医院了。
周身彻底解除警报,晚翎顿觉一身轻松,她还是心系着工作,继而回二十九层加班去了。
不过她也抽空想了一下,湛司域今晚突然出现在帝江商会大厦,她认为并不奇怪,因为鼎荣与帝江商会有合作。
但他针对她做的那些事很奇怪。
他到底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但不管哪一种,她似乎又不安全了,他很有可能要卷土重来。
自她与湛寒澍领了证之后,他完全恼羞成怒,一脚将她踹开,还放言永不再见,几次偶遇他也真的把她当作空气。
她因此彻底放下了心。
可今晚的事情,让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为什么又要难为她?
想来想去,她认为很可能与她和湛寒澍未向长辈们公开关系,也未搬到一起居住有关,湛司域大概觉得她在欺骗他。
想到此,晚翎非常紧张,觉得有必要立刻扭转一下局面。
于是她给湛寒澍打电话。
此时,湛寒澍人在国外,正陪着晚芯玫。
这几日晚芯玫一直闹着要他立刻与她结婚,说不能让孩子生下来背负私生子的骂名。
他也觉得应该立刻结婚给晚芯玫名份,让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可是他现在身不由己,婚姻已经先一步给了晚翎了。
一年期限内,他不能随意毁约,否则晚翎一定不再继续为湛夕葭治疗。
他只好哄劝晚芯玫,承诺一年后娶她,也一定让孩子名正言顺地认祖归宗。
晚芯玫向来表现得温婉懂事,倒也没有继续逼他,只是要求他多陪陪她。
这也是最近他一直未与晚翎见面的原因,一直都在陪伴安慰着晚芯玫。
今夜突然接到晚翎的电话,湛寒澍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晚翎,什么事?”
晚翎道,“我们尽快向老夫人坦白关系,按原来计划搬出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