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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翎抬眸望去,那一派颇为甜蜜。
等候领证的新人们,都紧紧地相依偎着,有的手牵着手,有的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
还有的女人亲密地将小脸放在男人的肩膀上,低低地说着情话。
晚翎眯了眯眼睛,讥诮地看了湛寒澍一眼,然后将自己的纤臂穿过他的臂弯,身体像蛇一样向他依偎过去。
湛寒澍却急忙躲开了,“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学学别人吗?”
“我们又不是真的结婚,怎么可以那么亲密?”
“你也知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晚翎倏地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狠狠地瞪了湛寒澍一眼,又低头刷手机。
湛寒澍像个吵不赢架受委屈的孩子,耸了耸肩,再不说话了。
队伍很长,他们等了好久才终于轮到。
拍结婚照的时候,两人都颇感尴尬,明明貌不和心也离,却一再被工作人员要求,再靠近一点,再亲密一点,笑容再浓一点。
晚翎渐渐地有些不耐烦了。
湛寒澍最终妥协,将头向晚翎歪了歪,唇角挽出浅浅的弧度。
工作人员又道,“新郎很棒哦,新娘子头靠近新郎一些,笑一笑嘛,是结婚诶,又不是离婚,干嘛僵着一张脸?”
晚翎无奈,也违心地笑了笑。
哢嚓!
照片拍好。
拿到结婚证的时候,晚翎和湛寒澍动作整齐划一,看都不看,就直接塞进了包里。
走出民政局,金色的阳光像瀑流一样,倾洒在大地上。
晚翎与湛寒澍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迅速别开了脸,他们现在居然是合法夫妻了,怎么想都不自在。
湛寒澍咳了咳,“上车吧。”
晚翎依言上车,两人一起去郊外的静园看望湛夕葭。
到达静园时,看到湛夕葭正在别墅前的草坪上荡秋千,肆意地沐浴着阳光。
苏臻也在,贴心地为女儿准备了香茶水果。
看着晚翎和湛寒澍走近,湛夕葭跳下秋千,笑着问,“领证了?”
湛寒澍点点头。
晚翎则是细细端祥着湛夕葭的脸,毛发已经脱落很多了,原本像狼脸似的,现在可以看见一块块白净的皮肤了。
风一吹,依旧有毛发不断地从湛夕葭的脸上脱落下来。
大概是有些痒,湛夕葭抬手去揪脸上的毛,晚翎快速制止了她,“不能拔哦,要自然脱落,否则还会再生。”
湛夕葭乖乖地收回了手,笑着道,“晚翎,真的谢谢你。”
苏臻也走过来,笑意盈眸的样子,“晚翎的手可真是奇妙,随便扎几针就能治这么罕见的病,明明就是个才女啊,以前是我偏见太深了。”
湛夕葭附和道,“其实你们很配的,何必说什么假结婚,就好好在一起不行么?”
湛寒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