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途含笑地对后排的女人问道:“还不知道大姐你贵姓啊?”
女人讪讪一笑,说:“我叫何春灵。”
“何姐,你去西陵县政府做什么?是在那边上班吗?”
“我不是在西陵县政府上班,我家那口子在西陵县政府给领导开车,今天过去想跟领导反映一些情况。”
停顿一下,何春灵好奇地问:“听老板的口音不像是西陵县人,老板是来西陵县这边投资的吧?”
“呵呵,算是吧!”
周鸿途笑了笑,又问:“何姐打算跟西陵县的领导反映什么情况?方便说吗?”
“没啥不方便的,我家那口子在西陵县给政府领导开车,这不前两天因为公事出了点车祸吗,西陵县政府的领导不肯给我家那口子报销医药费,我得去找他们讨要一个说法,我家那口子又不是私事受伤,明明是在办公途中出了车祸,他们凭什么不报销医药费啊,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哦,如果真像你说的,那西陵县政府做得确实不对。”
“可不么,欺负我家那口子老实人,一点医药费都不肯出,我家条件本来就不好,又有两个孩子在家嗷嗷待哺,我家那口子一出事,家里更是雪上加霜,政府如果不补偿点医药费,家里真的快揭不开锅了诶!”
周鸿途听何春灵这么说,顿时不禁感慨底层百姓的不易,不过这种事情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他也没打算去帮何春灵讨要说法,一旦这么做了,就会被人诟病越俎代庖。
车子快到西陵县政府的时候,何春灵忙对周鸿途说:“周老板,要不您在路边停车吧,我就不跟您一起过去了,你还要在西陵县投资呢,别因为我的事情得罪了西陵县的领导。”
周鸿途打趣地笑道:“何姐想得还挺周到呢,不过没关系,西陵县政府如果不作为,我对到西陵县来投资也没什么兴趣。”
周鸿途这次之所以第一站选择到西陵县来,就是因为西陵县是个贫困县,并且连连招商引资工作拍末尾,他要来看看,西陵县政府和招商局的人到底在干些什么,有没有怠政懒政行为。
说话间,车子已经行驶到了西陵县政府大门口。
何春灵见西陵县政府的院子里站着不少的领导干部,顿时诧异不已地对周鸿途说:“看这情形,该不会是要来什么大领导吧,咋政府里的头头脑脑都出来了。”
“谁知道呢!”
周鸿途打了个哈哈笑了笑。
车子即将停稳时,一众领导忙朝这边迎了过来。
这时,何春灵才猛然意识到,西陵县的领导在院子里等的不是别人,正是车里的周老板。
这该是多大的老板,才能让县里的领导们全都出动啊!
车子停稳,西陵县众领导中,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快走几步,主动跑去帮忙开周鸿途的车门,就在他笑着打算跟车里的周鸿途打招呼时,却发现后排座椅上坐的人根本不是周鸿途。
当即,他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一脸诧异的问道:“周局长不在这辆车上吗?您是什么人?”
“我……我是何春灵!”
何春灵有些紧张的自报家门。
“何春灵是谁啊?”中年男人一愣,在心里暗道:“好像没听说市里有这么个领导啊!”
就在他愣神之际,坐在副驾驶座椅的周鸿途推开车门,含笑地跟他打招呼,“你是西陵县的县委书记吴大兴书记吧?”
“啊,周局长,您……您怎么坐在副驾驶了?”
他先是有些诧异,随后暗惊,“周鸿途只能坐在副驾驶,那后排的女人该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