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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时候他关在自己的舞房里练舞,就像孤兽躲在自己的洞穴里舔舐伤口。
这天,当雨乔走进练舞房的时候,雅文正背对着她坐在地上擦汗。
一袭黑色宽松的练功服,腰背的线条即使是放松的姿势都有几分魅惑,但这些落在蒙雨乔眼里,都是让她不舒服的事情,她觉得这更是这个男人不忠肮脏的证明。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那幅他摆放在墙边的油画。画面上的内容就像火舌一样灼痛蒙雨乔的眼睛,在她的情报里这幅画是颜茵送给傅雅文的。
颜茵给傅雅文送了一幅油画,他不仅没有拒绝,还视若珍宝地放在自己的练舞房里。
蒙雨乔简直觉得这个男人疯了,想起他所有的虚情假意,她作呕到想要立刻抓烂他的脸。
对,她现在对他就是如此泼妇般的恨,她恨透了他。
雨乔走过去便举起那幅画狠狠朝对面的镜子上砸,雅文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措手不及,转瞬之间画框已重重砸在镜子上,刺耳的声音,两样硬物相撞,落地的墙面镜被砸出裂痕。
雅文站起身,神色一窒:“你做什么?”
“这幅画是颜茵那个老女人送给你的?你居然把它拿回来,真的太恶心我了,傅雅文,你应该和你的画一起去死!”蒙雨乔双眼通红,失控的样子仿佛要杀人。
雅文听清楚她的话,看她那张丽容此刻满是厌弃作呕的神情,那表情像利刃一样深深扎进他心里。
“这幅画与颜茵无关,这是我自己买的画,你……”
他话还未说完,就给蒙雨乔一巴掌掴在脸上,毫无防备之下,半边脸颊瞬间升起火辣的痛感。
“骗子,你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都是欺骗!”
她的话让雅文的心口抽搐了一下,瞬间静默的空气窒息而哀伤。
雨乔心中剧烈的怒火却无处宣泄,她死死盯着那幅画,总觉那油彩的画面分外刺目。砸了一下远远不够,她狠狠抓着画板去砸那面镜墙,似乎想将它们都砸烂。
雅文见她失控的样子,用力抓住她的手,“够了,别砸了,玻璃会弄伤你!”
蒙雨乔根本听不了他说话,光听到他的声音,她就有种想把这个男人撕碎的冲动。
她气血上涌之下拽着一块碎玻璃朝他割过来,傅雅文的手立刻握住她刺向自己的玻璃。
他紧紧地紧紧地抓着,鲜血从他的指缝流溢下来,但他像没有知觉没有痛觉,苍白的脸孔只看着蒙雨乔歇斯底里的脸。
雨乔听到他低沉压抑的声音:“我马上把画扔了,你不要生气,也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冷静下来,雨乔,深呼吸。”
她伤害自己?蒙雨乔简直想冷笑,她想伤害的明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