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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交到君临潇手中。
谢然心头涌现一抹微妙的不安,不过很快,原有的自信又叫那么不安压下。
趁着君临潇查看奏折的间隙便对余年道:“余大人,外子家学渊源,年少便上战场,随着父亲杀敌,至今快过十年。”
所以无论如何,谢然不信,在他眼里,不止是秦家忠烈,就是秦岁安,日后若是有一人说后者会反,谢然也会认为他哥哥那是被逼的!
那般忠君爱国的人,他反?
“余大人,您是文官,您知道他一人手拿刀剑,混迹沙场,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几岁吗?”
余年闻言,却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俨然如他话中所说,将人当做逆党,恰如此时还能开口替人脱罪的谢然。
谁知你们是不是同伙?
谢然内心窝起了火气,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阴影,耳边倒是传来了别的话语。
“不错,都是拿命去拼的。”左泽川,亦是北域将领之一,只是大周的边关幅员辽阔,他与北边的秦家军并非一线。
再往西行,更容易对上的是草原巴林部。
只是武将之间,彼此亦是相熟,能站出来说话,也是沙场上见过刀枪血泪的人私交不错,“余大人莫要用一句话便随意轻判!”
“左将军这话说的好笑!”文官一党也不是吃素的,谢然只瞧李泓的父亲,李尚书走出队列,手拿玉牌,拱手对天,“难道诸位大人前线拼命,我等留在京中,辅佐陛下,治国安邦,便是那庸庸碌碌之辈?”
“李大人。”谢然反驳:“你又何时听闻左将军口中出过这话?”
文官在京中,治国,造册,贸易,种粮,从来都是一个大的分支,自是觉着边关辛劳,却并不会觉着自身有多么不足。
武将如是。
向来人们瞧见了他人的辛劳,又更重自身,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亮,再看他人,自信我上我也行,可你纵然做着我的活计,呵,你能如我?
“那世子又是什么意思呢?”被谢然重新怼了回来,李咏沉着脸。
两边的队伍也蠢蠢欲动,棠溪在前头回身拉了谢然一下。
“肃静!”
直到孙公公一嗓门,这才总算终结了眼下的这场争吵。
将众人的目光齐聚上首,才惊觉君临潇的面色更是不加。
龙椅上的帝王手拿奏折,一边轻微的倚靠在王座扶手上。
帝王的龙椅和平素的椅子不一般,工匠打造时便是一人宽敞两人拥挤的大小。
不到非常时,帝王的手又怎么会放在如今这个位置?
“陛下息怒!”
一时间,底下的朝臣齐刷刷的又跪一地。
什么都不说,只一个眼神,便是掌管生杀的大权。
谢然低头想了无数遍,只是不知那折子上写了什么,他又该如何?
君临潇手指微动,似乎很是头疼,可最后却只已经:“小然儿,回去准备合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