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谢然泡在水里的时候知道自己越发放肆。
放肆是因为拿捏,他的嘴里咕咕冒着泡,爱意使人娇纵,谢然很快就品尝到了个中滋味,只可惜他近日很忙。
他们近日都很忙,秦岁安忙着和锦衣卫的向下给他安排的人敷衍。
京中的隐患他不是不找,只是公事之中有私心。
大周是他手中鹰,鹰不可信了,可楼兰那只兔子也不见得好。
但谢然可不太明白他忙的那些,他最近一直在找一人。
找的齐木白到了酒楼还气喘吁吁,“谢小然,我可真是和你够朋友!”
腿都跑断了,从京都上上下下给他听消息。
谢然有着好脸色,从齐木白推门进来坐下的这一段时间就已经起身倒好茶。
“这不还得是你吗?来,喝口茶。”
齐木白接过便是猛灌一大口,然后自个又去拿茶壶。
“人找到了吗?”谢然看他,眼里还是一个事。
齐木白一口茶在口中,这可真是上下不得。
好容易咽下的才开口说道:“慕生嘛,找了这么些天的一个白衣,小爷我能给你没消息?”
谢然摇头:“然后呢?”
这个只收了本诗集,就在京都引发轩然大波的书生,谢然隐约记得不简单。
“嘿!我怎么觉得你对他的关注不一般?”齐木白取放下盏,左右思索片刻居然冒出一大段惊天之言:“谢小然,你就算喜新厌旧,可如今这成婚也还不到半年吧?”
先收个武将,再说个文人,齐木白要裹紧衣领,后退,一双眼睛里就是一副我要重新认识你的神情。
“你不会有天突然看上我?我竟不知你原是好男风?”
想想第一个也就新奇,如今却有第二个!
谢然原本平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渐渐握起拳,紧接着就在齐木白忽然惊恐的神色下,砰——
一拳脑袋一个包,疼的他那挚友抱头嗷嗷叫。
“谢小然!”齐木白都哭了,“你的手那是肉吗?”
怎么撞上去看着比铁还要疼!
谢然的拳头上面仿佛还冒着热气,警告:“我和哥哥关系好的很!他近日都在外头奔波,齐木白,我告诉你京城虽说那样大,但他每日都要途经这,你要是再瞎说,风声传到他那里,你就瞧着吧……”
“你,你见色忘义!”
“没错!”
齐木白指谢然,谢然自信开口,“就是见色忘义。”
“咔哒——”
推门的小儿托盘掉一地,身后又恰巧跟着的,京中一众贵女。
是当今圣上唯一的皇女,谢然的表妹,静安公主君落潇今日恰巧出游,路过,听闻熟悉的嗓音,这才想要上前推门给谢然打个招呼。
可谁知就如此这般,凑巧就被众人听闻他谢书亦的这一番惊天大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