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行军,帐篷内燃着油灯。
南如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轻声道:“好像要下雨了。”
身后的人点了点头,符合道:“这天阴成这样,怕会是一场大雷雨。”
那人穿着不似寻常的南疆人,他的衣服更加轻便,一身黑红相间的袍子,露着腰。手中拿着一笛子,上面攀附着一条红色小蛇,蛇身印满了金字秘文。
蛇吐着信子,大抵是因为对坏境的改变感到不安,咬了那人一口。
“圣君又调皮了。”
那人按住红蛇七寸,将其从手上取下,南如月看着那条蛇,没说话。
赤练蛇,毒性十分猛烈,一般被咬了还能说话的,都是回光返照。可那人就像是没事一般,除了手上留有两个小口是蛇的牙印外,别的什么变化都没有。
只有从伤口中挤出的血液能让人确定,这是个活人。
“既然要下雨,我便不多留你,太阳川水位涨了,你也不方便回去。东西要是都准备齐全了,就尽快通知我,等到征服了大厉王朝,两个疆域归为一位,也就是眨眼的事了。”
“是,王上,王上乃是真主,让本为同源的两股河流再次凝聚,世人皆会传唱王上的威名。”
等到带着蛇的男人离开,南如月才露出了一幅复杂的表情,他撩起袖子,看着手腕上的银手链。
“我这么做是对的么。”
外面的侍卫远远的报着传令兵来了,南如月不再多想,不管对错,他既然已经走到这个位置了,那他便是对错。
“进来。”
“王上。”刚从顾非夜那边回来的传令兵行了礼,将今日之事全部告知了南如月。
南如月冷哼一声,道:“他有这么好心?既然如此,若是过几日他们还没动作,便将这封信给他们。”
湿热的触感从脸上传来,同时伴随着的,是刺骨的寒冷。
南疆的温差很大,白天穿纱,晚上就要燃火盆,而南疆的衣服,江渔承怎么也穿不惯。
这一半冷一半热的,谁受得了。
“白雪,白雪别舔了。”
江渔承推开了白雪的头,细密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江渔承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昏了过去。
他心中有太多疑虑了,都只能暂时按下不表,江渔承起身,后背上全是湿漉漉的泥巴,地上还有拖行的痕迹,再看被咬的裤腿,应该是白雪拖着他来着。
这回去该怎么跟娜德尔解释呢。
江渔承哀嚎一声,对白雪说道,“你这家伙把我拖哪去了,好啊,我昏倒在地上,你把我当飞盘是不是,也不知道马吃不吃肉来着。”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动作十分轻柔,先是处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而后又摆正了马鞍。
江渔承浑身酸痛,这么猛地一下从马上摔下,简直比之前所有摔下来的时候加一起都难受,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