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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寻得不怎么样,关泰初说完便垂着手站在了原地,只等谢虞琛降下罪来。
“这不叫与民争利,这是放任豪绅欺压剥削百姓!”
谢虞琛拂袖而去,临走前冷冷看了关泰初一眼,沉声道:“限你在一个月之内处理好,不然的话,当心你头上的那顶乌纱帽。”
“是。”
“下官恭送巫神大人”
周洲跟着谢虞琛上了马车,也是一脸的不忿。
他在京中就没有见过像关泰初这样的官,遇事不想着怎么处理,反倒是惯会给自己找那些托词。
“我看大人就不该给他什么一个月的时间,应该直接革职查办了才是。”周洲撇着嘴道。
“他本就资质平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
谢虞琛倒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像是想起什么什么似的,半是感叹地说道:“况且,若是罢免一个关泰初,就这等穷苦之地,还不知道能不能等来个比他强的官。”
好像确实是这样……
周洲愣了片刻,最后不得不承认,现如今除了让关泰初将功折过以外,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谢虞琛斜睨了周洲一眼,见他一副垂眸深思的模样,便道:“反倒是你,之前不一副横眉冷目,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吗?现在怎么替我考虑起来了?”
对于周洲从前的行径,谢虞琛把它们统称为“一个乌菏毒唯的自我修养”。
具体表现为——
除了乌菏以外,看谁都不顺眼,觉得都不如他们大人。
以及若是他们家大人对谁表现出了几分特殊的对待,他便要从头到尾,把那人认认真真地挑剔一遍。
周洲从前的表现,就像极了他前世在娱乐圈时见过的那么一小部分粉丝,只不过最近不知为何,突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周洲被谢虞琛问得哑口无言,恍然惊觉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面前这人的态度就不再是像从前那样,轻视中还有一点微不可查的敌意。
有时候甚至会从谢虞琛的角度出发,考虑和安排事情。
不对劲,这不应当!
周洲深吸一口气,又心道:“可这几天下来,面前这人一言一行确实没有半点可挑剔之处。”
“特别是在今天这件事上,更是比朝中那些只知道弹劾这个排挤那个的老头好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