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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头的马车咕噜咕噜进了宫。
路过城东的时候把陆渝川给放下了。
“我带着春分。”陆大夫下了车蹬看谢然。
欲言又止,“你……”
“我很好。”谢然摆手,“改日见了。”
这是贴了心的不管了,陆渝川无言,眼见他们走了再低头,“春分,瞧见没?死鸭子嘴硬,不能学。”
谢然是个不把自己放心上的死鸭子,一点都不懂得关照自己,“可是。”春分想了又想继续道:“阿然哥哥很坚强。”
陆渝川一个提气,差点人就翻过去,坚强?
“小萝卜头!”于是春分的脑袋就又他拉着一整乱揉。
陆大夫的欲言又止啊——
谢然心口微微松了气,等车离医馆越来越远后。
整个人都重新躺回去了,这又谁能不怕啊?别人的嘴,“幸好他不快。”
“谢然。”秦岁安道:“你有没有觉得陆渝川刚刚好像是想说什么?”
“啊,有吗?”结果就是那口气刚松下来,谢然的这个人又被提起。
马车车座只有那么大,他枕在秦岁安腿上,然后默默翻个身,脸就冲外头了,谢小公子的谎话不眨眼。
“没有吧,姓陆的不一直都神经兮兮。”上次还说他虚呢。
一张嘴里没好话。
谢然把那夜秋寒依和他们说的那些在脑袋瓜里滚一遍,秦岁安愣了一下,然后皱眉,越发不对。
可偏偏没说出口的,谢然很安心,“不就是秋寒依说的十年吗?一点毒,又不死,还不如等我先把眼前解决了。”
最后得出结论,还在秦岁安腿上画圈圈,“哥哥,别想他了。”
回头,笑说:“想我吧——”
不认识
想他死吗?
“谢书亦。”秦岁安拨开谢然面上沾粘的发丝问:“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吧?”
“当然。”他听完就立马迅速的爬起来,膝盖跪在车座上,举手,眼睛睁的大大的,谢然发誓,“哥哥,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不好。”
但是说完他又觉不够,倾身,手环过了秦岁安的脖子,在人耳边说,“信我。”
秦岁安原本只是想问询,可谁知谢然突然来了这一手,秦岁安只觉自己一时间竟难以招架,没有旁人问什么,谢书亦这人都答喜欢的道理!
是以,犹豫就到宫门口,秦岁安才猛然发觉自己拖过了时机。
谢然早就做好了准备要下去。
……
“几位大人这边请。”门口是由君临潇身旁的总管太监孙福全领路。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御书房内,诸位大人向上回禀,末了,还剩个谢然,君临潇思索片刻,就给他接下来的路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