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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谢然不知道秦岁安要想通什么,只是看着这一桌瓷瓶,然后悄然抓住他的手。
你病了?
没有,秦岁安皱眉,不过拉着谢然坐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过来,顺道给他瞧一瞧。”
瞧什么?
谢然瞧见那人愣了一下然后从善如流的搭上他的手,回头,“小……”
“虚!”
话说一半就被那人堵住了,谢然的脸瞬间从一开始的嫩白到逐渐涨红。
什么!
他差点就想抽回手,被陆渝川按住:“气血都亏,伤着了吧?”
“我……”
但陆渝川可瞧不见他的窘迫继续转头对着秦岁安:“老秦啊,不过你是从哪拐来这么一个小公子?你说你回心转意,终于想通了,按我的意思把那个姓谢的毒死是不是就为了他?”
我好看
“咳咳咳!”谢然被呛住了,整个弓起身子。
可陆大夫似乎没有瞧出好友的黑脸,还在喋喋不休:“你瞧上他了?”
“也是,这看起来才像是能娶回家的那一种,不过你也没必要对那姓谢的太狠,瞧瞧,红色那瓶绝命丧,无色无味,一口下去不出三息。”
“不出三息会怎样?”疑惑的语句,质问的发言,秦岁安干脆搬了条椅子在谢然身旁坐下。
要被毒死的谢小公子,在衣袍之下轻轻伸手,如果被他打开了。
谢然忐忑着,他也不止一次了,“可是,我以为……”
指尖被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谢然连心跳都忍不住控停一拍。
随着牵引向右。
秦岁安的指尖微凉,手心却是热的,牵他的时候很有力量,仔细感受能察觉上头有几处薄茧。
不牵他的那只手敲在眼前的木桌上头警告,“陆渝川,把你这些瓶子收走。”
“咦?”没开窍啊,大夫说这是怪事。
“老秦啊,你没事吧?”就差伸手探头,被秦岁安啪的一下拍走。
“不行。”陆渝川摇头:“我也得给你看看!”
……
屋里的药香点得沉,谢然觉着自己头脑发胀。
大夫总要抓住每一个病人串成刺猬,他半阖着眼眸靠着秦岁安身上。
直到好久之后,门被人从屋外推开。
“来了。”
秦岁安抬眼,瞧向景阳,和杨凌不同,比起副官,景阳就是另一种意义上最忠诚的下属。
“将军。”一进门,他便抱拳行礼,“哟,今日这是怎么了?”陆渝川大感震惊,都是稀客。
眼咕噜左右一转,这是将他这权当会点?
“扎你的针。”秦岁安眼皮不动,视线向下,右手手心触摸到一片毛绒。
谢然这人,只有闭着眼的时候才真如表面般乖顺。
心神合一,如那上好的羊脂白玉,美玉无瑕,细细一层的薄绒附上头,鬓角碎发微斜,沾了几根眼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