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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已经三个月了?”秦霁渊不能不关心这件事。
“只有一天不同。”
“哪一天?”
“十五,满月那天。那是我见你以来,你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送花人
难得偷闲,终于有空和霁渊好好待在一起。阳光透过窗帘从缝隙里钻进来,撒在被子上。
郑时朗醒得早了些,于是细细地端详着秦霁渊的睡颜,一寸寸地把秦霁渊的模样刻在心里。这样的事他干过很多遍。突然很想吻他,从眼角到脖颈,每一寸都要留下印记,每一寸都是自己的。
他睡觉总是不安稳,难得没有说梦话,还是不打扰他了。就这样看着也挺好。
有时郑时朗会把自己和他做比较,然后发现自己实在边缘到落寞,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点配得上他的地方。甚至连多陪陪他都是奢望,战火纷飞的时代,谁也保不准能不能活到明天。
“郑主编,你看我好久了。”秦霁渊突然睁眼,把郑时朗揽过来。
“你醒了?我没有吵到你吧。”
“连亲我都犹豫好久,当然吵不醒我。可惜我醒得比你还要早一些,一直在等你的吻。”秦霁渊把脸凑过去,“其实我每天都醒得比你早,每天都怕你跑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那么大一个人了,下雨了知道往家跑。”郑时朗亲亲他的额头,“早安,秦少爷。”
秦霁渊吻上他的唇,手环在他的腰上,整个人都蜷进他怀里。郑时朗下意识抱紧他,左手手铐系在床头的金链子沙沙作响。
不知道吻了多久,秦霁渊才舍得停:“早安吻是个好习惯,郑老师可以从今天开始培养。”
“跑不了,亲多久都行。”郑时朗扬了扬手铐,“已经被你套牢了。”
“最好如此。”秦霁渊坐起来,准备收拾收拾。
郑时朗也跟着一起起了床:“昨晚睡得还好吗,吃了药有没有好一些?”
“还行,是不是药的效用还不清楚。不过对我来说,最好的安眠药是什么,郑主编应该知道。”他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可惜郑主编是大忙人,没空天天哄我睡觉。”
郑时朗勾着他腰的手一使力,秦霁渊就又回到了床上:“是我不好,以后哄你睡觉这个习惯也可以培养一下。”
秦霁渊去解他衣服的扣子,虽然并不是真想现在做:“我说的哄睡,郑主编悟性那么高,一定不会误会吧。”
郑时朗没阻止他:“不是还欠你一轮满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