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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拍了拍斜挎在腰侧的木箱,沉声道:“若不当机立断,指不定老天爷哪天就来收人了……”
这下,爱子心切的白洺动摇了,也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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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咋啦?
所有来府里看过诊的名医或大夫都纷纷无奈摇头,说令郎心脉俱毁,五脏六腑亦衰竭不堪。他们除了能开些吊命的汤药以外,无一例外地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更有甚者,心直口快地劝人准备后事,不要再折腾。
白洺直接将说那话的大夫给赶了出去。
去他的听天由命!去他的准备后事!谁甘愿看着自己才十几岁的儿子等死呢?!
白洺微眯了眯眼,细细打量了一番许道长,终于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客气地将人请了回府。
眼尖的白洺看得出来,这道士眼神里藏了并未掩藏得太深的欲望,他必定是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些什么,才会如此信誓旦旦。
白洺看人一向很准,相信这次也不会看走眼。
但他的夫人就没有他那般火眼金睛了,莫桐的内心正波涛汹涌着。
这许道长救人的法子与寻常大夫简直大相径庭,他先是在白玺额上以血画就了一道纷繁的符文,之后念了许多玄乎其玄的咒语,总之当时在场的人没一个听得懂。
莫桐当时问他,那符文作何用?
用许道长的话说,那是作他和冥界魂灵沟通用的。
……
此刻,莫桐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许道长,刚想说些什么,许道长却向她投来一个胸有成竹的眼神。之后,他便自顾自合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着。
莫桐只好暗自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黯然地垂下眸子,殷切而紧张地看着自己卧床不起的儿子。
大约过了一刻钟,半梦半醒的白玺终于挣脱了梦魇,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在他睁眼的瞬间,额上那道以血画就的符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最后只剩洁白一片。
从茫然到惊愕,白玺花了好几秒钟。
“我是谁?”
“这是哪?”
“我咋啦?”
这是他在心里说的话,其实也想开口,但嗓子又干又痛,开口无声,只是虚张。
在他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莫桐猛地一个激灵,霍然站立起身,顿时笔直得像根僵硬的竹子。
好半晌,她才从天大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剎那间喜极而泣:“阿玺!你终于醒了!”
白玺愣愣看着扑下来一把抱住自己肩膀的女人,慢半拍地想:阿玺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