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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哪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白洺笑了笑,“谁让那个远嘉王一心要扶持小太子继位呢,皇上怎会给他当摄政王的机会?”
白玺顿时无言以对,一旁的云斐却道:“只要能治理好天下,谁当皇帝不行?”
白洺没好气地点了点他的头:“你这小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云斐嘴上认了错,却仍旧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最后和白玺一起被赶去练武了。
自打任务失败后,白府上下的气氛便一日比一日凝重。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竟然如往常一般风平浪静,距离刺杀任务已经过去了几月时间,远嘉王那边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奇怪的是,皇上也一直未曾传召白洺进宫。
就在白洺等得抓心挠肝时,忽然传来一个令举国上下都动荡不安的消息——皇上驾崩了。
皇宫里彻底乱成一片,但很快,又被人以雷霆手段镇压下去——原来竟是生死不明的远嘉王重新回来了!
他犹如冷面阎王一般,率领一队亲兵风风火火地现身皇宫,与其他两方势力展开了生死争斗,最终,他胜了!
下元节这日,小太子李同羽在远嘉王墨锦的拥护下顺利登基,从此改年号为争天。
似乎一切风浪都随着新帝的登基而逐渐被平定,然而不包括白府。
许多前车之鉴摆在眼前,白洺自个儿心里门儿清,眼下白府虽然安然无恙,但迟早远嘉王会找上门来,不过是先后顺序罢了。
而自打得知远嘉王那一派胜了之后,白洺和莫桐便未雨绸缪地以各种由头遣散了府内的众多刺客,并开始紧张地准备逃离之事,打算趁远嘉王还没来得及清理夜杀门门户时,拖家带口地逃之夭夭。
然而近来城门处把守格外严谨,白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一直等到过了年关,稍有松懈的时候,才终于疏通一二,定在上元节那日的午时出城。
但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忽然有不速之客来访。
正是远嘉王墨锦。
他竟是孤身一人前来。
白玺和云斐纷纷紧盯着远嘉王,既戒备,又探究,白澜和白嫣则不敢与之对视。
而白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依然担心有诈,更是谨慎地将自己的夫人儿女护在身后。
墨锦见状,不禁一笑:“白门主不必紧张,本王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你相谈。”
“素来听闻远嘉王是有恩有仇都必报的性子,”白洺不为所动地矗立着,腰杆儿挺得笔直笔直的,“既然都已找上门来,不妨直接一些。”
“白门主那夜带人杀上我府邸,好不威风。”墨锦依然不喜不怒地皮笑肉不笑着。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忽的将意味不明的目光放到白玺身上,饶有兴趣地转了转:“看在贵公子对我下不去手的份儿上,恩啊仇啊的,便一笔勾销了。”
那目光太让人招架不住了,白玺被他看得一阵心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和他对视。
一旁的云斐见远嘉王那么瞧着自家少主,心里忽然感到些许不是滋味儿,可惜这感觉太莫名其妙,陌生到他自己都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