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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太难吃了吗?”何青远有些慌的去揉搓范澄的脸,另一只手去抓范澄的手心。
范澄郁闷的心情被对方的话逗乐了下,用脸蹭了下何青远的手掌,“嗯,难吃的我想哭。”
何青远调整姿势,把范澄往怀里搂了搂,手溜进范澄的衣服里,轻轻揉着肚子。
“是胃疼了吗。”何青远昨天听谢子墨说过,范澄经常会胃疼,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也不知道回来有没有吃东西。
范澄闷嗯一声,放松着后仰,把身体重量都压在何青远身上,贪婪的嗅着对方的味道。
两人在沙发上,互相依偎,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待了好久。
“何青远。”范澄撩起眼皮,仰头伸手触碰何青远的脸。
何青远还在敬业的帮范澄揉肚子,“嗯。”
“这些年,过的好吗?”
何青远对上范澄的眼,不答反问,“你过的好吗?”
范澄:“我问你呢。”
“你不在,不好。”何青远用五个字,非常简单的回答了范澄的问题,“你呢,过的好吗?”
“挺好的。”
何青远揉肚子的动作停下,把人抱的更紧,“真的吗?”
“当然。”范澄正准备继续拿出点证据来证实自己确实过的很好,只是还没想好就被对方的话戳穿。
“那为什么经常受伤,医药箱里的纱布都用了一大半。厨房里的东西都不像是用过的,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刚来青州的时候,钱包丢了有地方住吗,饿肚子了吗?”
范澄原本准备说的话哽在喉咙,默不作声。
昨天谢子墨讲初次遇见范澄的场景,何青远只觉得后悔,为什么没早点找到范澄。
当时谢子墨还在上高三,整个人比现在瘦弱很多,路过一条比较幽深的巷子,被一群地痞流氓推搡着勒索,他本身就没什么力气,加上对方人多,他完全不是对手。
正当他打算出钱消灾时,一个穿着灰色薄卫衣的男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二话不说,把那一群人都撂翻在地。
明明已经是冬天,男生却连外套都不穿,和周围人的臃肿相比,格外单薄,脸上有几处淤青,其中一个手还包着纱布,看起来很凶悍。
人狠话不多的救命恩人,这就是谢子墨对范澄的第一印象。
小混混躺在地上低声哀嚎,范澄在一群人中寻找着什么,只见他抓住一个黄毛的衣领,眼神冰冷有若尖刀,嗓音冷漠:“我的优盘在那里。”
黄毛不服气的说不知道,范澄没有停顿,拳头直直落在黄毛脸上,继续重复刚才的话。
黄毛不说,范澄就继续抡拳,直到对方准确讲出了硬盘被丢弃的地方。
得到答案,范澄便随手把黄毛扔在一边,脚下步子飞快离开。
谢子墨一路跟着范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