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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算找到您了!”
赵君诚迎头遇见符澈,心头大喜!下意识想喊出“陛下”来。
可飒眼瞧见一旁时不时路过三三两两的香客,硬生生抑制住了本能,临到嘴边的称呼该换为了“公子”。
符澈闻声抬头,瞧见赵君诚自前方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
“什么事?”
见赵君诚来到近前,符澈率先发问。
赵君诚用手轻拍着胸脯,把气喘匀,随即,附在符澈耳畔,悄声告知:
“宫里来了密信。”
闻言,符澈将满腔沮丧颓废的消极情绪,竭力压制下去。
转眼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冷,只低声道:
“回屋再说。”
只一句言罢,符澈便率先迈步,继续往前走。
……
二人径直回到居住的客房里,赵君诚才将印有蜡封的一小折密信,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双手递给已在椅上落座的符澈。
符澈展开密信,将信上的字句快速浏览一遍,看信过程中,眉头却是逐渐深皱起来……
待到看完信件,把信往桌子上一拍,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不虞!冷哼一声,心中暗道:
燕王这个贪得无厌的东西!
这么久了,狐貍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已经下放给他那么大的特权还不知足,竟还暗中拉拢西南王,觊觎到皇位上来了!
不过是离宫半年,还真当朕是死了么!
赵君诚被符澈拍桌的动静吓一激灵!
可他身为宫中老人,自然明白这密信中的事,决计不是自己该去打听的,便只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除燕王暗地里有异动之外,信上还提及一事——
皇后怀了龙嗣……
既是如此……从大婚那日算起,估计已有五六个月身孕了……
符澈身形往后仰倒,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阖上双眼,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与皇后大婚那晚,本是太后暗中算计,遣人在香炉里加了料。
自己与皇后之间,也本就是一场错。
殊不知,那场错误,竟就这样阴差阳错地结了果……孕育出了这偌大启寒国……尊贵无比的嫡子……
哼,燕王那老匹夫倒是会挑时候!
趁这时机谋逆……
符澈仍旧双目紧闭,细细思索着,目前燕王手中握着的底牌与仰仗:
一来,燕王手中仍握有部分兵权。
二来,当初,朕给他的特权仍在,他现在仍有不经传召,便可随意进出京城的权力。
三来,他又暗中拉拢了西南王这一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