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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钦启齿,开口便是撵人离开。
这句话、这神情似一张张无形大网,将符澈的整颗心脏裹缠紧攥,逼得他霎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聘之你听我说!我……”
符澈语气有些急切,可说了一半的话,蓦地被许承钦抬高了些音量打断:
“听陛下您说什么?听您在这儿假装深情、玩弄人心?还是听您准备再怎么诓骗我回宫?”
“符澈,放过我吧,我早就在那封信里说过,你我之间已经两不相欠……”
话至此处,声音戛然而止!
许承钦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自嘲般轻笑一声,接续说道:
“哦,现在也不是两不相欠……我倒忘了,陛下您还假扮小哑巴,在我身边照顾了我几个月呢……这个人情,得还清才行……”
符澈急切地打断他的话!
“我从没想过让你还我什么人情,我照顾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我想照顾你,我喜欢你!”
许承钦听此言语,冷笑一声。
“到现在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再谈喜不喜欢,你我之间,还是做做交易,互不两欠最好。”
口中如此说着,许承钦却是抬起双手,扯开自己的衣带,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
边撕扯自己的衣服,边说道:
“现在,我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陛下您能够利用榨取的价值,只有这么一副身子。”
扯开自己的衣襟,许承钦重新平躺在床上。
“陛下您既是贪恋我这副身子,就过来讨走……一次也行,十次也罢!您觉得跟我做多少次,能还清您纡尊降贵地照顾我这几个月的人情,那就做多少次……但我希望,还清陛下您的人情之后,您就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也不想再跟您有任何牵扯!”
“哦对,还有,不要再喊我‘聘之’……陛下您莫不是忘了……‘聘之’这个字,您已经赐给了您现在的皇后……您的皇后才是您最爱的‘聘之’,而不是我……不论是‘许承钦’……还是我之前所谓的‘聘之’……都在几月前的那场大火中烧净了!希望陛下您能恪守本分!”
这番话听在耳中,又看着许承钦这种自暴自弃的模样,直让符澈气红了眼眶!
翻身扑在床上,手臂压制在许承钦胸口,双手死死紧揪住许承钦扯开的衣襟,低声怒吼:
“许承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能不能清醒一点儿!何必故作这种孟。浪轻。狂的模样来作。践自己,惹我生气?”
符澈恼极,低吼之后,促急粗重的呼吸依旧不曾平复。
攥着许承钦衣襟的双手越发使劲,抖着声音,轻声言说,似在帮许承钦开脱,又似在自我宽慰。
“对,你就是在故意激怒我,盘算着我气极了,会把你伤害得更深,会让你对我更失望吧?”
符澈果然是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