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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你的命现在攥在本王手里,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去向符澈通风报信……”
杨文轩拉开了与祁止炀的距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自己脚边之人,继续说着。
面上甚至带着些许愉悦的表情,等着看祁止炀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之后,会有什么有趣的反应……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祁先生你应该还有一个名为‘祁钰’的养子,现在跟随在符澈身边吧?噢,本王倒是忘了,现在他又换了个名字,是叫‘许承钦’对么?”
听到杨文轩提起祁钰,祁止炀心中怦怦直跳,乱了心神。
“我那养子曾经背叛过符澈,几年前便被符澈处死了,现在王爷你还提他做什么?”
祁止炀被反绑在身后的手,不自觉间攥紧了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回应。
“王爷你方才也说了,我如今被你掌控在手,是你的人,王爷你又何必耗费唇舌,再来揭我心中的痛处呢……”
“哦?祁钰眼下是死是生,想必祁先生你早些时候已经在岭元宫门前瞧得很清楚了,此时又何必在本王面前装傻呢?”
见自己的谎言被杨文轩毫不留情地戳穿,祁止炀心下一沉。
纵然万分不愿把小徒儿也牵扯进来,可思来想去,自己时时处于被动地位,一直在被杨文轩牵着鼻子走,一时之间却是找不出解决办法来……
第六十九章、被迫妥协
杨文轩瞧着眼前之人沉默下来,不再言语,便顾自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伸手端起茶盏,用茶盖拨了拨上浮的茶沫,垂首轻饮一口。
“而且,如若本王记得不错,祁钰体内……应该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骨毒吧?以前是不是有人曾告诉过你,如果在祁钰二十六岁生辰之前没有解药的话,那到时候……他会因着骨毒发作……而活生生痛死……”
自从听到杨文轩言语之中的“骨毒”二字之后,祁止炀心中的震惊和疑惑,便从未消退过。
为防面上的情绪控制不住泄露出来,祁止炀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只死死攥紧双手,仍不开口。
可杨文轩却并不打算留给祁止炀喘息的时间,继续往下,道出更加深入的信息。
“至于骨毒的解药,倒是很好调制,只是唯独缺了一株用作药引的广琼花……而这广琼花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稀世珍物……祁先生你说……本王说的这些……对么?”
杨文轩话末的“对么”二字,死死捏在了祁止炀的七寸上!把祁止炀震得摇摇欲坠,整个人都泄了气,全然没了要反抗的念头。
因为杨文轩方才所说句句属实……
祁钰的确是天生带有骨毒,而且幼年时期便发作过一次。
有关祁钰身上的骨毒,就连祁钰他自己都还不知道……每次祁钰喝压制骨毒的汤药时,祁止炀便哄他说是调养身子的……
祁止炀从未想过,除了自己与姬太医之外,这世界上还会有另一个人知晓有关祁钰身上的骨毒之事,竟然还了解得如此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