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赤裸,身上挂着他留下的痕迹。
房间里温度低,她的肩膀在抖。
梁晋燕夹着烟拽起旁边的毯子遮住她的身体,视线停在她脸上,缓缓吐着烟圈。
他凝视着她,再一次想起了今天在休息室门外听见的那段对话。
她对任先冷嘲热讽说出那句“你娶我呗”。
同样的话,甘斓也对他说过。
可梁晋燕分得很清楚。
她对他,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对任先——即便是再咄咄逼人、态度恶劣,也难藏那份期待和渴望。
她还是没有死心。
否则也不会在任先说出“对不起”之后,有那样的反应。
呵。
梁晋燕发出一声嗤笑。
“不长记性的东西。”他脑海中闪过当年亲眼所见的画面,看向她的目光冷漠而讽刺。
骂完之后,他又狠狠吸了两口烟。
浓烈的烟草味直冲鼻腔和眼睛。
梁晋燕咳得双眼充血。
他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捻灭,自嘲地扯起嘴角。
他也和她一样。
犯贱,不长记性。
活该。
甘斓早晨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二楼的客房了。
刚睁眼就感觉到浑身酸痛,仿佛随时要散架了。
再低头看看身上的痕迹,甘斓忍不住骂梁晋燕一句死变态。
他每次在床上拉着她发疯的时候,甘斓都会怀疑他是不是这么久就没找过女人。
饥渴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