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闪过某样东西,甘斓的呼吸又开始急促,她抬起手掐上自己大臂内侧的肉,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梁晋燕的地盘,她不能发作。
倘若梁晋燕知道她是个潜在的精神病患者,她一定会被他彻底踹开。
梁晋燕和梁商承是兄弟,他们一样精明,感兴趣的肉体很多,他们唾手可得,没必要为了睡一个女人搭上这么大的风险。
对,要吃药。
甘斓猛地从床上起来,穿鞋之后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
她将包拿下来,翻出了辛满之前给她开的几样药物,也来不及隔半小时了,混着一把吞了下去。
“谁让你下来的。”甘斓刚刚吞完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不带温度的声音。
她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头皮发麻,尾椎的位置窜起了寒意。
甘斓还没来得及回答,梁晋燕已经绕过她,来到了她正前方的位置。
他已经洗完了澡,身穿一身黑色的睡衣站在她面前,目光打量着她,最后停在了她紧紧抱着的包上。
梁晋燕的蹲下身,手指握住她的包带。
甘斓马上抱紧,心脏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松手。”梁晋燕命令。
甘斓摇头,不肯松。
绝对不能让梁晋燕看见她的药。
“松——”
梁晋燕面无表情地要重复第二遍命令,只来得及说一个字,便被甘斓缠着脖子吻了上来。
甘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将梁晋燕推倒在了地板上,分开腿坐在了他身上,双手捧住他的下巴,低头去吻他的嘴唇。
她亲得很投入,很卖力,几乎是把看家的本事使出来了,像只取悦主人的小宠物似的,轻轻地舔着他的唇瓣,时不时地吸一下。
梁晋燕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
甘斓的身体贴着他,他的反应让她心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