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点头应下,他明白谢锦安的心意,也愿意为他尽力而为。
谢锦安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深夜
巍峨高耸的龙泉殿内,秦拓沐浴完,健硕的身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件白色的外袍,一头乌黑的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比起往日龙袍加身,给人带来的威严和强大的压迫感。
此时的秦拓,眉眼间少了一些冷冽,给人一种儒雅的翩翩贵公子感觉。
夜色已深,秦拓强迫自己看了眼兵书,随后才躺下。
由于没有丝毫睡意,秦拓忽然起身,离开了龙泉殿,向着偏殿走去。
沈相思刚沐浴完,穿着一身洁白的里衣正坐在软榻上,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信。
谢锦安的言外之意,让她不要介意赐婚的事情,他是不会跟镇国公府的千金成亲的,到时候,他自有办法,解决此事。
沈相思眉头紧锁,谢锦安话语的意思,她明白,无非就是想跟她逃离这里,可是………
他不明白,秦拓那个狗暴君的占有欲有多强!
他疯起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沈相思有些担忧的蹙了蹙眉,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
在看到进来的高大身影时,沈相思犹如受惊的小鹿,连忙转过身,想将信藏起来,不让秦拓发现。
如果让他发现了,她跟谢锦安私下书信来往的事,谢锦安会倒大霉的!
秦拓早就发现了这一幕,他薄唇紧抿,眼底散发出的寒意,有些渗人。
沈相思将信封藏好,然后回过头,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
“奴婢,参见皇上!”
秦拓没有让她起身,他背负着手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随后视线落在软榻下的被褥上,刚才她一定把信藏到了这里……
沈相思有些局促不安,手心里全是汗。
秦拓忽然冷冷的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沉冷。“刚才,你藏了什么?鬼鬼祟祟的。”
“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不休息?奴婢刚才只是闲来无事,随意写了几个字,有些歪果裂枣的,怕皇上看了污了您的眼,所以就收了起来。”
秦拓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里暗暗嘀咕:“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一流!”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仿佛能透过她的伪装看到内心深处。
秦拓并没有立刻戳穿她的谎言,反而不紧不慢的坐到了软榻上,沈相思见他坐的位置好死不死的就是,她藏信的地方。
秦拓冷眼睨着她,将她刚才变化多端的表情尽收眼底。
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仿佛再说看你还怎么掩饰。
沈相思跪的膝盖都有些麻了,秦拓还是没让她起身,她有些怨气,眼神有些埋怨的看着他。
秦拓见面前桌子上,摆放着一杯还没喝完的茶水,他刚好有些口渴,于是将玉杯端起来,就在他的薄唇要碰到玉杯的边缘时,沈相思突然瞪大眼睛,面色微红,“皇上,那——”
“那是我没喝完的…”
沈相思话还没说完,秦拓已经把茶水喝完了……
看着他放下玉杯,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沈相思羞得无地自容。
秦拓扫了眼玉杯边缘的红色印记,眉眼深邃,眼底仿佛有其他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沈相思羞得低头,不敢直视他。
秦拓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才看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你怎么,还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