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买了纸钱,元宝,白蜡,“刻了碑文,但缺了何小姐的遗照。”
叶柏南将纸钱缓缓丢入火堆,“这世上,没有她痕迹了。”
她销毁得一干二净,哪有照片呢。
烧完纸,他注视着碑文‘何晤晤之墓’,“抱歉,下辈子,别遇到我了。”
转身,离开墓园。
。。。。。。
阮颜下午产检,骆瑾昱坐着轮椅陪她去妇科,梁姜恰好走出隔壁诊室,一手打电话,一手翻报告,“我星期三去水上乐园了,池子脏,感染了炎症。。。刚开了西药,你接我吗?”
那头答复接。
她开心,“二楼东边的电梯。”
“你下楼,我在停车场。”
梁姜立马不开心了,“你上楼一趟嘛,医生是我同学,见一见你。”
那头的男人不大耐烦,“下不下?”
“我不下,你上来——”她一抬头,四目相撞,“骆公子?”
骆瑾昱颔首,“梁小姐。”
“您瘫痪了?”她诧异。
“腿骨折,手术休养。”
梁姜又瞟阮颜,肚子那么大了,水蓝的牛仔长裙,小白鞋,披了流苏外套,一贯纤瘦的身材胖了一些,胸部丰腴,臀部饱满,扎了马尾显出婴儿肥。
关家的小姐关靓是天生丽质,‘靓绝全市’不是吹的,扔在沙漠里,熬几年,依旧美艳;骆家的小姐是娇养滋润的,六、七分的底子,八、九分的水灵,韵味不同。
梁姜琢磨,是不是金字塔尖的男人嗜好这款,她上个月参加一位官二代的生日宴,席间有公子哥讲:关靓适合做情人,阮颜适合做夫人。她不懂,问理由,公子哥反问她:如果你是男人,选阮颜这款,选关靓这款?
关靓太功利性了,而金字塔尖的男人身边十有八九是功利性的女人,这群男人大多‘年老色衰’,已婚已育,女人没图谋,也懒得屈服他们,久而久之,骨子里,气质里,藏不住的功利性了。
和权富子弟打交道,即使是真爱,藏不住精明与算计。
所以,骆瑾昱这类男人的夫人,要么是华菁菁之流,门当户对,利益大于情分;要么是阮颜之流,青梅竹马。亲手调教,自幼培养,百分百的情分。
其他女人撬华菁菁的墙脚,稍稍容易,撬阮颜的墙脚,难于登天。
“阮小姐快生了吧。”
“1月。”
“我母亲羡慕骆夫人升级祖母,也催促我结婚呢。”不晓得是宣示主权,或是不愿落后阮颜,梁姜主动提了叶柏南,“我和柏南复合了。”
阮颜知道梁姜对自己有敌意,没久留,进入检查室。
“柏南忙公务,感情生活倒是也不耽误。”骆瑾昱挑眉笑,“恭喜了,哪天喝喜酒?”
“兴许,和骆公子同一天呢。”梁姜表情愉悦,“宾客吃骆家的酒席,便不能吃梁家的,是骆公子人缘好,还是我人缘好,咱们拭目以待了。”
豪绅婚宴,拼的不是人缘,是钱势。
宾客巴结哪一方,自然照顾哪一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