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茗没想到覃戈把她随口说的月经不调放在了心上,她微微笑了笑说:“我也就这两个月经期不太准,之前一直都挺好的。”
“那可能是宫寒的缘故,我之前就是。家里催着要孩子了吧?你们结婚几年了?”
“两年了。”
“你和覃连长怎么认识的?”
“我妈妈跟覃戈妈妈是小学同学。”
“难怪,我看覃连长就不像会自由恋爱的样子。绷着脸,不苟言笑。那你跟乔技师也是一早就认识了?”林英的语气里有打探八卦的意味。
章茗倒也不介意,她摇头,“我之前不认识她。”
“妹子,听嫂子的,赶紧要一个,有了小孩,婚姻才牢固。”林英老生常谈,她应该也听过不少覃戈和乔馨的风言风语吧,不然不会这样提醒她。
章茗摘着南瓜藤叶子,笑笑不说话。
林英又挨近了点,低声说:“我这儿有托人从香港买回来的‘多喜丸’,可以促进排卵的,我晚点给你拿一些。”
正说着话,乔馨来了,她今天生病在宿舍休息,这会儿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其实今天晚上这顿饭,就是乔馨撺掇着组的局。
乔馨跟林英这个家庭主妇更没有共同话题,她极少主动登门,但是,她对章茗太好奇了,迫不及待想正面交锋。
从昨天起,她就有意拉着林英在楼下打羽毛球等待章茗的出现。
看着章茗怯懦胆小的模样,她有种虐待小动物的快感。
林英在厨房里剁肉,乔馨和章茗剥着大蒜子。
乔馨开门见山,“我听汤阿姨说,你跟覃戈准备离婚了?”
章茗嘴角微颤,她不能说喜欢他,她的思绪往前倒,停在了大学四年级的时光。
她说:“曾经有过,不过他选择了权势,选择了前途,把我抛弃了。”
章茗在说她大学时的初恋,覃戈则以为章茗说的是小宝的父亲。
虽然没有在她口中听到希望的答案,寂寥的心却依然燃起了希望,只要她现在是单身就好。
覃戈握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他下定决心,快刀斩乱麻。
“章茗,我们离婚四五年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心里没有装进过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我承认刚重逢的时候,我以为你跟林内在一起,我快嫉妒疯了。我不是真的想报复你,我只是忍不住……想靠近你,想引起你对我的注意,想你在乎我。”
两行清泪滑向耳际,她感觉自己就像浮在天际的那一抹云彩,被太阳温暖地描上金边,虚幻迷离,如果这是一场梦,她不想醒过来。
“你怎么哭了。”覃戈忙给她抹去眼泪,不由心疼万分。
他想给她安稳的生活。
“如果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你要不要考虑重新接受我,我会爱你宠你包容你,保证对你三从四德,从一而终。”
覃戈说得很真挚,想想他铮铮铁汉,竟然说出这样的情话,章茗本来还有些懵的,此时却被他逗得“嗤”一声笑出声。
“但是,我还有个拖油瓶的小孩……”
“我会把小宝当作亲生闺女那样对待。”
“你妈妈那关你怎么过?”
覃戈见章茗真情实感地跟他讨论将要面临的困难,他仿佛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我覃戈是个男人,不是妈宝男,我不会听从我妈的摆布。况且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斗不赢父母的子女……”
“……”
覃戈见章茗沉默了,他怕她拒绝,不敢逼得太紧,他说:“你不用马上答应我,你可以给我一个考验的周期,给彼此一次机会,可以吗?”
对于章茗来说,覃戈表白的太突然了,她心里很乱,毕竟她现在不是孑然一身,她有孩子,她不敢轻易涉险,她再次回避了话题,“我渴。”
只要她没有明确拒绝,那便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