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盖子敞开,里面只有一些衣物饰品,并未看到尸体。
珲崆脸色惊疑,落在两只气息比它强大的赤冠黑纹凤身旁,好奇道:
“七爷爷、五爷爷,这什么情况?我才出去一个多月,咱们族中就有凤仙逝了?而且尸体呢?这衣冠冢是怎么回事?”
它们赤冠黑纹凤,可没有给族人搭建衣冠冢的习惯。
无论族人死在何方,都一定会收回尸躯。
否则,定然会成为杀害者的食物。
“珲崆回来了?唉,这……这是你弟弟珲殊的衣冠冢。”
“我们本以为血妖宗十分安全,足以当做他第一次下山的历练之地。可万万没想到……稷下学宫会如此重视只有几名归元境的血妖宗任务。珲殊、鸩、还有负责保护他们的邬都被对方杀了,我们至今都……都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
两名年纪较大的赤冠黑纹凤族老,顿时自责而又伤感说道。
鸩死了也就死了,它们并不缺赋灵境后辈。
但珲殊和邬的死亡,对于它们一族而言却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前者四十岁踏入赋灵境,其天赋比之眼前的珲崆还要好,未来极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坤祖。
后者已经是褪体第九变修为,并且有九成把握渡过天劫,为赤冠黑纹凤再添一名化形大妖。
“什么!小弟和邬大哥死了?这……这怎么可能?我们有心算无心,稷下学宫即便安排高手保护学生,也不可能会派出真罡巅峰,甚至凝意境强者才对啊!”
珲崆闻言,脸色顿时激动起来。
血妖宗任务它是知道的。
毕竟珲殊它们下山的时间,比它前往三君神象洞还要早。
它也是觉得那个任务十分简单和安全,再加上还有褪体九变的邬大哥暗中保护,才允许珲殊下山的。
“真的死了,我和你五爷亲自前往血妖宗查看过,即便过了三日仍旧充斥着它们的血腥,以及临死之前的不甘怨念。”
“而且……天地间没有它们半点亡魂,恐怕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尸体估计也成了凶手的食物!”
两只老鸡妖悲恸说着,身上隐隐散发出可怕的杀意。
“稷下学宫!我珲崆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珲崆突然仰头怒吼,发出一声震彻长空的凄厉鸡叫。
而周围的赤冠黑纹凤见此,也是纷纷悲哀的咯咯咯叫出声来,一时间整个火山顶都是愤怒而又伤感的氛围。
一同发泄后。
珲崆渐渐冷静下来,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顿时闪过滔天怒意:“是他!是他!一定是他让珲殊、邬大哥死在血妖宗!”
两个老鸡妖一听,立马急声问道:“珲崆,你知道是谁害的它们?”
珲崆点头,咬牙切齿道:
“我与三象君的计划本来完美无缺,宁氏和麾下众多高手差点被我们一网打尽。”
“可场中……却突然出现一名稷下学宫的年轻人,他魂龄与骨龄不超过一甲子,战力却十分可怕,竟以先天境同时面对三名褪体二变、一名褪体四变象妖儿不落下风,身边还随时跟着阴神九重天护道者!”
“若非我有涅盘幻钟护身,昨晚也得死在他那名护道者手中。再加上他与执行血妖宗任务的宁秋玉有关系,珲殊它们绝对就是那小畜生给害死的!”
两个老鸡妖点了点头,目光渐渐变得阴鸷起来,其内皆是冷厉无比的杀意:
“看来的确是他没错!没想到我天风山威震沧州上千年,如今先被宁三千带高手打上山,后又遭逢稷下学宫之人残害族中天骄!若不让他们付出代价,今后……如何在这沧州立足?”
“坤祖已经彻底动怒,只等它在凤神殿练习两月半神法,便会在稷下学宫年末大典时出关,亲自率领我们和沧州众妖杀上去!届时,定要让稷下学宫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
天色渐黑。
“卧槽,这年轻人……”
院子外。
宁三千带着夫人、小女儿走来,本想亲自邀请顾余去吃饭。
可是看到顾余竟还在练习武学,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震动,嘴里也忍不住惊讶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