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姜绒干脆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她将暖宝宝贴在了他发旧的毛衣上,然后用自己的外套裹上他消瘦的腰,两个衣袖拧了个结。
“祁煜哥,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问他,又谨慎的拿手背碰了碰他的手。
好冰。
比从天空中落下来的雪还冰。
姜绒吸了吸鼻子,干脆又将自己的手套和围巾脱了下来。
她比祁煜小六岁,那会又还没长开,她的手套根本戴不进祁煜手里,但有总比没有好。
然后又费力的踮起脚,在雪地里一蹦一蹦的,尝试给他戴围巾。
冻僵了的身子在这时终于有了点知觉,在她又一次跳起来给他戴围巾时,他弯了半点的腰。
“祁煜哥,现在好点了吗?”
她的围巾是粉色的,上面还有只可爱的小兔子。
她眨巴着眼,认真问他。
祁煜动了动嘴唇,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看到那扇开了一个小角的门站出来了一个人,祁盛不耐烦的在喊:“姜绒,冷死你算了,你跑外面去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那个时候,姜绒和祁盛小小的吵了一架。
原因是期末考试,姜绒数学考的很差,祁盛笑她蠢,她一整个晚上都没搭理他。
但现在,祁盛只是一句算不上关心的话,她眼睛一亮,嘟囔了句:“还知道担心我冷,算了,不生气了。”
他听的一清二楚。
她这么好哄。
“祁煜哥,我待会进去给你和祁伯父求个情,你解释两句,这事就没关系啦。”
她想的轻松。
祁煜无言轻嗤了声。
对于不在乎自己的人,无论他解释多少遍都没用,更何况,祁父压根就不喜欢他,他不在餐桌上反而对所有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