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月可以对朝廷的其他承诺视而不见,但吴王和芙儿的婚事是陛下钦点天下皆知的,这景明月总赖不掉吧?”
“我们可以先去吴王府上,邀吴王一起去见景明月,就说是为了商量婚事,景明月就算不想见我们,也不得不见吴王。有吴王在一旁帮衬,我们与景明月谈条件也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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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禄沉吟思量片刻后点头道:“那便依汝之计。”
“元帅,吴王和李禄求见。”
“李禄这是搬救兵来的。”茶炉中的水正巧烧好,景明月提起茶炉,唇角微弯,对一旁的陆寒渊道:“你猜他们是来和我说什么的?”
陆寒渊看着景明月眼中不自觉露出的光亮,不由得露出浅笑,接过景明月手中的茶炉,将热水倒入茶盏之中,茗香四溢令人气爽神清。
“今日的茶不错。”陆寒渊笑道。
景明月也笑,二人心照不宣。
“替我请他们进来吧。”
“见过师父。”
“见过景元帅。”
萧守义和李禄对景明月行礼,景明月没有起身回礼,只是微微颔首,淡淡说了一句:“坐。”
陆寒渊安排二人坐下,吩咐侍女为他们端上茶水。
“师父。”萧守义率先开口,“知道师父近日繁忙,本不应打扰师父。只是徒儿对婚事比较心急,便忝着脸拉着未来岳丈,来与师父商议婚礼事宜。”
景明月不疾不徐地饮着盏中清茗,淡淡道:“不过纳妾而已,你确实心急了。”
景明月故意在“妾”字上加重了语调。
“虽是侧妃,但毕竟是徒儿第一次娶亲,还请师父见谅。”
“行吧。”景明月放下茶盏,“既然来了,那便开始商量吧。”
萧守义没想到景明月松口如此之快,这么多日以来,他第一次在景明月脸上看见了一丝宽和的笑容,心中欣喜万分。
“徒儿父母早逝,皇叔说了一切全凭师父做主,徒儿全听师父安排。”
陆寒渊侍立一侧,见萧守义为婚事如此激动喜悦有些于心不忍,到底还是一个满腔赤诚的少年,这桩婚事背后的真相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天下人都知道李芙是什么身份,这桩婚事陛下不许在京城办,让微臣直接在辽阳替殿下操办就好。微臣处理完辽阳的政务后,还需到辽东其他地区驻防,不便在辽阳多做停留,既然殿下如此着急,婚期就设在九月廿八可好?听说是个黄道吉日。”
“好好好,这个日子我也找人算过了,是个吉日。”李禄见景明月商量起婚事毫不拖泥带水,势头向好遂赶紧接过景明月的话。
“时间紧迫,三书六礼简单地走一遭便行。虽然是个妾,但你也说了是你纳的第一个女子,场面还是要足,微臣会替殿下安排的隆重些。”
“多谢师父!”萧守义听景明月的语气越发和缓,嘴角不住向上扬起,怎么都压不住。
“多谢景大人。”
景明月的目光从萧守义身上转向李禄:“有一项本官必须告诉殿下和李君。”
“师父请讲。”
“婚仪一切依照我大坤习俗,只有一项,李君只可作为宾客侍立在侧,不得坐于高堂之位上。”
景明月话音方落,李禄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按照习惯,新郎的父母亲朋皆不在场,新娘的父母是可居高堂之位,接受新婚夫妇的叩拜的。
“景大人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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