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读书要用三余: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雨者晴之余也。所谓三余,即:冬天,大雪纷飞,无处劳作,很多人躲在屋子里取暖休息,这是一年之中读书的空余时间;晚上,万籁俱静,头脑清醒,无处可去,这是一天之中读书的空余时间;雨天,道路泥泞,不便外出,这也是读书的空余时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空余时间让自己充实,这是一个做学问的人不可或缺的素养和必须具备的技能。既然是专业考核,又没有规定先后顺序,那么从现在开始便进入了文考阶段。”八岛主关文贡主动找到海宝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可是八爸,那我的考核具体内容是什么?!”海宝儿万般不解。
“我已经说了,你的考核从现在已经开始,你要利用一切你可以利用的时间进行读书写字。每天晚上要读,下雨天要读,冬天没事做也要读,总之一句话,不管再忙再累都要读。待你考核全部通过离开海花岛那一天,就是你文考结束之时。当然,如果让我发现哪一天你偷了懒,那么偷懒一天,你就得在岛上多待十天,孰轻孰重自行衡量,我会记在簿上,让你心服口服。”
“这……八爸,文考还可以这样考吗?难道您不考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海宝儿始料不及,不可置信。
“一貌非俗,诗词歌赋,般般皆晓,知晓即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熟通即可。”
这话一出,海宝儿为之愕然,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之乎者也、字字斟酌的八岛主关文贡了。但回头想来,八岛主应该是在用他独特的方法,教着海宝儿知道如何读书,如何学习。的确,对于海宝儿来说,养成每日读书学习的习惯,远比现在就有通古博今的学问要实在得多,毕竟现在他还非常年轻,他目前的阅历还远远支撑不起那非凡的知识储备。所以对于学习,更是一个长期积累、不断感悟的过程。古往今来,文化大家,诗留后世之人,无不是在生活中、在情感中、在与人交往中逐步顿悟,脱颖而出。
八岛主的文考,倒也提醒了有些茫然的海宝儿,专业考核,他完全可以主动出击。先去通过相对轻松的考核,把困难的留到最后,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节约时间。所以,接下来,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医考。
“我的考核非常简单,最近岛上出现了一种怪异的疾病,患病者往往口齿不清,面部痴呆,手足麻痹,严重的人还会精神失常。”九岛主第五知本向海宝儿详细地介绍着医考的内容和要求:“这倒也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是,前几天居然有上百只猫主动跳海自杀,行为举止与染疾的人一样匪夷所思。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同一种病源所致!现在,我要你用十五天的时间找到根源,化解这次危机。记住,你只有半个月,半个月后若没有见效,我会亲自出手,到那时也就意味着你此次医术考核失败。”
海宝儿一头雾水,无法想象这个考核的难度:“这个考核也太难了吧?我请求九爸您给我再配个助手,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可以,我让芭栀配合你!”
“啊,能不能换个人啊?这小芭栀才十岁,他能做什么呀?”
“大哥哥,我什么都能做,你就带上我吧!”说话的正是这个叫“芭栀”小男孩,他刚才路过门口,听到二人的对话,于是便冲了进来。
芭栀,东莱人士,无姓。据说按东莱岛的传统,东莱人只有童名,没有姓氏。海宝儿对他倒也异常熟悉:三年前一队商船经过海花岛,听说商队主人因敬慕“天鲑圣手”之名号,故请求留下儿子芭栀跟在九岛主后面学习差遣。自芭栀来了以后,海宝儿每次都会与其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感情自然无比深厚,堪比亲兄弟。海宝儿现在之所以“嫌弃”,其实是为了保护芭栀,不想让他参与进来。因为这次的病患来势汹汹,毫无征兆,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控制得住。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倔强的芭栀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主动要求加入,并且此事还得到了九岛主的首肯!按九岛主的话来说,这次疾患不仅是对海宝儿的考核,也是对芭栀的考核,希望他们兄弟俩能联手共渡难关。
当海宝儿兄弟俩来到发生的疾患的船上时,他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看到的症状果真如九爸所言,隔离船上的几十号人,表现不一,有的全身抽搐,有的走路不稳,有的口眼歪斜,有的呻吟哼叫,有的癫狂抽搐,还有的在静静发呆……但凡能有一正常人,都应该能问出很多有价值的讯息。但事实摆在眼前,所以他俩只能分头行动,一个望闻问切,一个眼耳手诊。
两个时辰后,兄弟俩走出隔离船,均是摇头叹息,无从下手。
“枳句来巢,空穴来风,是必有因!芭栀,你去问问周边的人,看看他们发病前都吃了什么或喝了什么,设法找到有用的线索,我去看看那些跳海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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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哥!那结束了以后我在哪里等你呀?”
“待会你径直回去,我查完以后,立马回去找你。”刚欲离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芭栀关切地嘱咐:“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切记!”不等对方回复,就立刻前往出事海湾。
湾边,海宝儿对着眼前的景象陷入了沉思。海面上、沙滩上、峭壁上,到处散落着猫的躯体,很明显,这些猫都是被自己活活地摔伤而死。无从解释的是,它们都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居然不约而同地聚集此处跳海自杀,这到底是人为还是诅咒?
海宝儿独自一人在那里勘察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落山,夜色降临,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回到医堂,被他一起带回的,还有几只猫的躯体,留作进一步察验。
在分析和整理了今天的调查线索之后,他们得出两个初步结果:第一,所有发病之人都吃过杂鱼煲;第二,出事前一天晚上,有人看见了很多猫咪在怪叫着跳舞。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给出具体解决方案了,所以海宝儿挑灯夜读一会后便早早睡去。接下来的连续几天,兄弟俩无数次往返于医堂和隔离船之间,尝试找出对症下药的方法,结果在使用了各种治疗方法以后,均未见效,治疗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不对,肯定遗漏了什么!”海宝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思冥想了两天两夜。
第五天,凌晨,天蒙蒙亮。
“芭栀,快起来,跟我一起去捉猫。”海宝儿叫起了还在熟睡的芭栀。
睡眼蒙眬的芭栀听哥哥这么一说,倒也立马理会,睡意全无:“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偷偷观察有没有类似的漏网之鱼?”
“没错,既找猫咪,也找鱼。猫咪爱吃鱼,这是天性,我们现在就去找找,看有没有‘舞蹈的猫’,若能找到它们,应该就能找到鱼骨。”
说罢,二人一前一后,相继出门。经过一个上午的寻找,终于在一处垃圾堆,找到了几只在啃食鱼骨的猫咪,这些猫咪走路磕磕碰碰,四只腿好像不听使唤,有的看起来十分痛苦。猫咪此时的症状,刚好与船上那些人的症状如出一辙。还不等它们跑远,就被海宝儿一股脑地用渔网兜住,那些没有被猫啃食完全的鱼骨也被芭栀全部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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