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苡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愠怒,扯着嗓子怒号道:“来吧,无,卢浔,你们快快陪本殿共饮一杯,今日务必一醉方休!”
一旁的无和卢浔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满桌的一片狼藉视若无睹,就近找了两个座位,一屁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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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浔一把抄起一旁的酒坛,迅速拔掉木塞,“汩汩汩”给平江苡和无各倒了满满一大碗,随后端起酒杯,朝着二人举了举,朗声道:“恭喜殿下,属下先干为敬。”
“恭喜我?恭喜什么?”平江苡看着卢浔的举动,满脸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满脸狐疑地问道:“如今我连这府门都出不去,有何喜可贺?”
卢浔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用衣袖随意擦了擦嘴,侃侃而谈:“殿下,眼下并非禁足,实乃韬光养晦。依我之见,不久之后,必有两件喜事降临。”
平江苡闻听此言,目光紧紧盯着卢浔,眼神中满是疑惑,怔怔地瞧了许久,随后一仰头,将酒“咕噜”一声一饮而尽。
无见状,也跟着猛灌了一大口,随即不满地嘟囔道:“我说你这‘阴阳脸’,讲话怎也这般阴阳怪气?有话就不能痛痛快快地直说,偏要卖这劳什子关子,存心让人干着急?”
卢浔站起身来,再次为他们把美酒斟满,方才解释道:“负责排查二王子府邸的人,不日便会传来佳音,此为其一。”说着,他又给自己倒满酒,接着说道:“其二,国君从未真正信任过二王子,只因给二王子和林寒笙开面的乃系同一个人。”
平江苡听了,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一些,但仍是一头雾水,追问道:“此话怎讲?”
卢浔这次不再啰嗦,当即回应道:“前两日殿前对质,看似我方落于下风,实则败阵的是二王子。倘若林寒笙不回平和,君上或许还心存疑虑,可一旦林寒笙归来,此事便板上钉钉。”
这时,无接过话茬:“卢浔所言极是。鬼手官鳌的易容开面术出神入化,林寒笙都能被装扮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那么,如今这二王子究竟是不是从前的那个二王子,就很难说了。”
平江苡至此方才恍然大悟,他面色沉凝,缓缓启口道:“经你们如此一说,果真是这般道理。父王将我禁足,想必是期望我不再插手此事,二弟真实身份的事,自然由他老人家亲自处置?”
“正是!”无和卢浔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哈哈哈~”平江苡开怀大笑,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连日来的愁闷瞬间化为乌有。他举起碗,豪情万丈地提议道:“来,干了这杯酒,今日谁都不许偷奸耍滑。”
果不其然,这边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热闹非凡;而另一边则是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左兵卫府数百兵士将二王子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善君迈着匆匆的步伐,火急火燎地找到正在悠然垂钓的平江远,凑到他耳边轻声汇报。
“你说什么?”平江远闻听,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大变,一把丢下手中的鱼竿,心急火燎地跟着善君朝门口奔去。
待他离开后,鱼池里一条大鱼忽然冒出一个硕大的水泡,紧接着将鱼竿拉入水中。
大鱼已上钩,可持竿的人,却显然错失了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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