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粮生在死亡的流民兵伤口处摸出了一枚子弹。
这颗圆圆的弹丸嵌在流民兵的心脏之中。
如此小的一颗圆形弹丸就这么终结了流民兵的生命。
计粮生眼中有迷茫也有惊讶。
他的目光再度聚焦在那工程车上,终于让他找到了弹丸的来处。
是那长杆的棍子一样的武器。
计粮生眼中大骇。
这武器也是出自安平?和那天雷一样,如此容易就杀死了一名士兵。
这个认知让计粮生感到害怕。
他站在城墙的左侧,立马开始发号施令:
“所有弓箭手,集中攻击攻城车!”
计粮生不知道弓箭有没有效果,比起这奇怪的弹丸,显然弓箭的威力很难将他们是银甲射破。
可是,如果不能将攻城车破坏,就会有无数个弹丸朝他们飞来。
计粮生眼中含着血丝,因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他此时此刻还在撑着站在城门之上。
司徒劲这方银甲兵攻城的方式越发猛烈,转眼之间那攻城车被银甲兵护在中心就到了城门之下。
无数巨石从黍城城门落下。
走在最前方的银甲兵遭受了一波攻击,伤亡最多。
他们苦苦咬牙坚持着,项全在攻城车内不断狙击着城墙上的流民兵。
训练了许久,项全每一枪都能打中一名流民兵。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燧发枪释放阻铁,燧石夹向前运动与火镰的钢制表面摩擦。
其撞击力使得火镰向后运动同时打开药池盖露出引燃药。
而后火花落入药池点燃引燃药,引燃药发出的火焰通过枪管侧面的火门进入枪管,再点燃枪管内的发射药。
就是这么一个过程,项全握着燧发枪在一分钟之内射击了两次。
子弹犹如利箭又更甚于其将空气中的分子撕扯而开。
骤然间,血肉被破开的冲击声短暂而又急促。
城墙上的一名流民兵心脏在中弹的一瞬间只觉得被一记重拳砸中,随后全身一震。
此刻的他还察觉不到任何疼痛感,只有麻木感和灼烧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