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懿第一次看到宁约晨穿婚纱的样子,之前婚纱送过来的时候,对方刚好带着自家公司艺人去参加国外的时装秀,回来后又一直忙着公司合并的事情,丝毫没有想起试婚纱这件事。
而此刻,对比她柔情蜜意的幸福模样,宁约晨脸上的平淡之色倒显出几分悲戚意味。
化妆间内的工作人员颇有眼色的悄然离开,给这两位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娘留下足够的时间诉说情意。
白懿缓步走近,忍不住低头去吻对方的唇,却也只是蜻蜓点水,不敢深入缠绵,担心弄花了两人刚上好的唇妆。
而后开口赞美:“很美。”
宁约晨没有什么表情的回她一句:“你也是。”
白懿眼里浮现出暖意,伸手和她十指相扣:“走吧,我们的婚礼要开始了。”
“白懿,你今天是不是很幸福?”宁约晨忽而问。
“嗯,能和你一起步入婚姻殿堂,我自然是开心的。”
宁约晨眸中溢出冷凝的光芒:“这世间上的每个女孩都希望和心爱之人共度余生,可上天并不会眷顾每一个人。我妈妈和时姨就是万千中的一对苦命恋人。而我,依旧在重复着她们不幸的婚礼。”
她说着上前一步,抬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白懿,上天太眷顾你了,不仅给了你这世间最好的一切。还让你生了一颗歹毒心肠。这样,你既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又不会被世俗情感所伤。不然又怎能狠下心去伤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白懿坦然与她对视:“约晨,时语的去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宁约晨静静凝视着她,在这漫长的沉默对视中,她却忽而一笑:“我有说她的死亡和你有关系吗?这么敏感干什么?”
下一刻,她看到白懿明显逃避闪烁的眸色,心里的恨意不断蔓延,如带刺的藤根般直直扎进深不见底的泥土中,就这么血淋淋的挖开她的血肉,让她一遍遍的回忆起时姨去世时,自己椎心泣血到几近麻木的痛苦。
然后就听白懿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敏感。”
宁约晨低眸轻笑,不喜不怒地陈述:“可她的去世是你间接导致的,若非你和白靖远联手剥夺她的一切,将她囚困于异国他乡,最终只能生生被逼死,她又怎么可能不会好好活着?”
就是在这样又一阵无声的对视中,工作人员敲门进来,通知她们吉时要到了,可以准备一下去前厅的入场区了。
宁约晨应了一声,转而走到化妆镜前,细细观赏着簪在头上的璀璨华丽王冠,仿佛刚才那一幕并未发生。
这顶固定住头纱的王冠由大量钻石环环镶嵌,以铂金打造的蔓藤花纹为底座,最终呈现出极其奢华炫目的视觉震撼。
虽然这场婚礼并非她所愿,但她也绝不能委屈了自己。
无论是这座被称为一夜万两黄金的顶级私人酒店,还是极致奢靡浪漫的婚礼现场,亦或是自己头上这个价值上亿的王氏头冠,都全部是按照她的喜好和要求来的。
这些年的经历磨难,也让宁约晨摸索出了一条专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她与其像当年的母亲和时姨那样,如傀儡般麻木的走进婚姻坟墓,倒不如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谁造成了她今日的痛苦,她就要全部奉还回去。
既然白懿这么坚持向往这场婚姻,那么自己就让她尝尝时姨在婚姻中尝尽的痛苦折磨。就算以后想要解除这一纸婚约,自己都不会让她轻易如愿。
时姨是如何去世的,白懿也要如此!
宁约晨满意的看着镜子中被天价珠光宝气环绕住的自己,开口道:“走吧,一起去完成你期待已久的婚礼吧。”
白懿心里的浓情甜蜜一点点淡化下去,最终化为一滩平水,在对方走归来之时,忽而问:“宁约晨,如果我现在放手,你会开心吗?”
“所以你是想让我登在明天的各大媒体头条上吗?”
宁约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标题是娱乐圈蛇蝎经纪人在婚礼当天惨遭未婚妻无情抛弃,现场沦落为小丑。下面附带的内容全都是编排我的过往,同时伴随着各种谣言揣测。最后你这位资本家大小姐华丽丽隐身,只将所有脏水全部泼在我身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约晨神色讽刺:“白懿,你何时会委屈自己的情感需求?你心里永远爱的都是自己。所以你会永无止境,用尽手段的去满足自己心里的所有贪欲。”
“你这样极致自私利己的人,即使同样的刀子落在自己身上,也不会感同身受,只会想方设法的加倍偿还回去。所以,就不要在我面前表演这种恶心的深情人设了。”
说罢,她动作亲昵的挽住对方的胳膊:“走吧,我的妻子,一起步入这场可笑至极的婚姻吧。”
设计庄雅华丽的花门缓缓打开,展现出里面如同仙境般锦天绣地、光华夺目的礼堂,宁约晨目不斜视的看着最前方被花海环绕的梦幻典礼台。
在明耀辉光的映射下,她眼里波荡着层层凉意,明明身置暖和的宫殿内,却只感到无尽的冷意。
在人工打造的霞蔚云蒸盛景以及漫天倾泻的繁华中,两人牵住彼此的手,在十指相扣间,各怀心意的一同步入婚姻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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