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看着她浑身带刺的模样,觉得甚至可爱,不由得轻轻一笑,说:“我觉得你最好听取我的建议,毕竟等你改变主意后,我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时间和耐心了。”
她说这话时,虽是建议的平和语气,却带着某种莫名的威胁意味。
闻言,宁约晨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我不会改变主意的,这点请你放心。”
她真是讨厌死了白懿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丢下一句“我回房休息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白懿看着她逃也似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某种笑意。
她在想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不仅一点沉不住气,还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很容易就让人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看来这两个月跟着自己除了学了点皮毛外,其他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结束健身的白懿直接来到主楼区二楼,按了下门铃,没人回应。又接连重复了几次,紧闭的房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低头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
这个点对方应该已经起来了。
刚好这时周姨走过来,道:“白总,三小姐一般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都会起得比较晚。”
这个回答倒让白懿有些意外了,她是知道宁约晨以前有睡懒觉的习惯的。但自从这次回来并在公司上班后,对方每天都会准时起床同自己一起用餐,从来没有出现过迟到的情况,所以她一直以为对方这个习惯已经改掉了。
看来有些习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环境改变的。
这么想着,她继续耐着性子按门铃,大约过了几分钟后,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里面露出宁约晨那张略带着起床气却依旧标致漂亮的容颜。
似乎是没想到外面站着的人是她,宁约晨明显愣了几秒,而后才问:“什么事?”
白懿不动声色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突然想起时语很多年前说过这人和她母亲极其相似的话。当时自己并没有在意,但这一刻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时语依旧对那个叫沈知念的女人有着至死不渝的爱意。
仅看宁约晨这清早的素颜,就知道她母亲生前是何等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美人。
宁约晨原本还有些困意,但在白懿灼灼目光下,顿然彻底清醒过来,然后就听她说道:“我们中午十二点多的航班,这个点你应该已经收拾整齐,准备出发了。”
她眼睛微瞪,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忙问:“现在几点了?”
自己昨晚明明定了闹钟啊,还是一连几个,也没有听到它们响。
见她这副紧张晕乎的模样,白懿慢条斯理的回答:“八点。”
宁约晨:“???”
这人不仅变态,还有毛病!
宁约晨觉得这人这么早来叫自己起床是有毛病,与此同时,被她万分嫌弃的对象也有点无法理解她这种慢悠到无比松弛的人生态度。
白懿知道是人都会有惰性,但前提是当天没什么事。
可像今天这种至少需要提前两个小时出门的日子,这人还能安心睡到这个点,并且还是被人为喊醒,她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了。
因为自己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拖延做事进度的散漫态度,最讨厌的,就是浪费时间。
宁约晨自然察觉到她的不悦,但她现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会小心照顾对方的情绪,便说:“我定了闹钟,时间完全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