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射箭馆回来后,宁约晨由于惊吓过度发了场高烧。时语也推掉所有的工作,留在家里专心照顾他。
远在国外谈生意的白靖远听闻此事后,专门抽出两天时间,特地赶回来看望生病中的宁约晨。
对此,时语却丝毫不领情。
“你不用做出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与其在这里假装关心,不如去教育你的女儿。”
面对妻子的冷言冷语,白靖远有些疲惫的回应:“时语,我是真的关心约晨。”
时语丝毫不为所动,只问:“那你如何看待白懿的这次行为。”
白靖远沉默。
片刻后,他开口:“我承认我们女儿有些行为确实超出常人的认知,但她只是性子比较冷一些,并不会真的去伤害别人。”
时语忍着心里的愤怒,一字一句的质问:“那你说说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称得上是伤害?等那些箭真的落在约晨身上,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你们也只会认为是一点小伤,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语后退一步,神色厌倦:“白靖远,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谦谦君子,也不要幻想我会因为时间的缘故,而忘记你曾经对我的伤害。无论你做什么,弥补什么,我们都永远不可能做真正的夫妻。”
她毫无感情的看着对方:“我心里的爱人只有沈知念。”
“当初你强迫我,逼我嫁入白家,用尽手段让我生下孩子,最后又设计沈知念嫁人生子,导致她积郁成疾,最后因癌症去世。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永远都记在心里。我这辈子不可能原谅你,我和你之间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你继续将我困在白家,我们继续这样彼此折磨着。要么你放我离开。”
白靖远神色冷峻:“时语,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从不对你抱有任何希望。而你对我的所有算计,最后也都会化为一场泡沫。白颂安和白懿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靖远心生一股无力感:“你说得没错,我当初以为只要你嫁给我,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们之间就一定有不一样的可能。我也以为只要沈知念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就会彻底死心。但到头来,却只是在作茧自缚。”
他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的爱人,缓缓开口:“可是我不后悔,不管我承受了什么样的代价和后果,我都不会后悔曾经的选择。”
时语讽刺的看着他:“白靖远,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所以以后请将你的这副虚假慈父形象展现在自己亲生女儿面前就行了,或许还能感化她那颗冷血的心。不用来恶心我和约晨。”
白懿静立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说话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里面的说话声戛然停止,并由远而近的传出规律有节奏的脚步声后,白懿才转身离开。
她一直以为妈妈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却没想到在她眼里,自己和哥哥都只是她用来对抗爸爸的筹码。
她用这种行为报复爸爸,报复白家,甚至是自己的亲生儿女。
这个答案,倒也解决了她心里多年的疑惑。
宁约晨这一病就是小半个月才好。
其实除了最开始几天的发烧外,其他时候就只是精神不好,整个人蔫蔫的。
医生的诊断是受到了惊吓,需要进行情绪疏通。于是时语就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心理医生开导她。